“……信,会与同伴勾心斗角吗?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孝,会有不肖子孙城中小霸王吗?节,会有卖友求荣卖主求荣吗?”
“女子的讽刺之言一句接着一句,在书生耳中,无异于一个又一个耳光。你口中的那些败类,不过是害群之马、城狐社鼠而已!气急败坏的书生指着女子大吼大叫,完全没有了原先那种泰然自若的姿态”
“为什么要找借口呢?荀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身为一个妓~女,尚且不敢忘自己是个妓~女的事实,尽心尽力对得起我的顾客。你高贵为读圣贤书的儒家子孙,为什么要无视甚至忘记郑州郑族的悲剧呢?”
随着口技者的模仿逐渐深入,整个怡红楼都陷入了一片窃窃私语之中。起初是抨击书生个人甚至隐约直指儒家,现在是直言不讳,直接对作为儒世家的郑族开火。显然,这场表演实在是太过惊人,在听者预料之中的同时,更是弄得听众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心惊胆跳又敢怒不敢言那种。
头顶的光芒晃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其中的那些头脑清醒的人,见怡红楼本家至今没有动静,更有甚者发现了孙冲也在安静地听,便愈发不敢作为出头者。猜测着■■■■,▲.◎.n▽et上方雅阁里面何人,与此同时,他们倒开始估量着,这导火索会引起明天怎么的腥血雨。至少,他们已经可以预见,明日因此而沸腾的人,应该不会少。
“那是郑家孙年纪轻,不懂事才犯下的错!我到要问问,谁能保证自己年轻时不犯错,为什么就不能给郑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书生冷笑道,似乎是找到了自信”
“郑云不懂事,就要无辜的人为他的不懂事付出生命的代价吗?我想问,如果是你的妹妹被送到青~楼,如果是你被逼着上生死台,如果是你的儿女们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如果是你的家产被无辜侵占,你还会说郑云不懂事,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就因为受害者不是你,不是与你相关的亲人,罪大恶极者就能得到原谅?我很好奇,孔夫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你到哪里去了?”
“我的想法是有些欠妥,那也不必要株连整个郑族!郑族乃儒世家,失去了郑族,是对儒家的一大损失!书生扭过头,不服气”
讲述者停顿了一会儿,复述者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等着下话。楼底下的人,同样没有人大声喧哗;因为,好事者已经为朋友分析了利弊,然后逐步散开。至于没有将此当做一个简单故事来听的人,更是安安静静等着下。
许久许久,楼上雅阁里嘶哑的声音,方才传出来。
“郑族里迷恋于你所谓的不懂事而胡作非为的,不止他郑云一个吧?他们该死,那他们的辈呢?郑云的爷爷呢?小孩们不懂事他们也一起不懂事?小辈不明白事理他们也不明白?身为儒世家,他们的教养呢?老虎伤人,该死。那养虎者就不该死了吗?又是谁放出了郑云心中的猛虎?又是谁纵容了郑云这一辈人的肆意妄为?又是谁造就了郑族的覆灭?难道不是身为儒世家的郑族所有人?不是他郑族的自作自受?你们要他们来代表儒,我不明白,这代表的是儒的变质,还是儒家士子的变质”
“我听说,李莱将军把郑云当做猎物追杀之时,郑云说,我是人,不是靶子,不要杀我。这话,在他自己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一定有其他人对他说过吧?向他求饶。他又干了什么?十七岁的年纪了,郑族连一点儿礼教也没有交给他吗?”
郑云被李莱狩猎一事,至今仍然未传至安。李承道突兀地将他披露出来,绝非是人为地大快人心那么简单。至少,主动承认,比被有心人拿来利用,要好得多。而且,对此反正头疼的会是李世民,而非他李承道。
楼底下的人在新的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来,李承道的故事又开始继续了。
“当代大儒,我最为佩服的人,在前些日子之前,从来没有。直到,孔颖达孔夫子的《坐而论道、起而行之》题目出现,才有了定论。所以,为了我的丈夫从头再来,我到了这里。那,公子呢?公子是为了起而行之,所以到了我这里吗?”
故事到这里嘎然而止,众人皆醉晕乎之时,李承道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怡红楼。斗篷帽、面具什么的,遮住了他们一行人的容貌,仿佛是要掩饰着自己的身份,保持着神秘感。
角落里的孙冲看去了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严肃吩咐了身旁听候差遣的人几句,要在听众清醒过来之前离去。
只不过,这之前,李承道先一步让人将画送到他手中。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说是强制性的……
王尔德的快乐王子。
快乐的王子快乐王子的雕像,浑身上下镶满了薄薄的 黄金叶片,明亮的蓝宝石做成他的双眼,剑柄上嵌着一颗硕大的灿灿发光的红色宝石。
为了帮助穷人,他将宝剑上取下的红宝石送给了生病女孩的贫穷母亲,送给了贫穷生与卖火柴的小女孩作为双眼的红宝石,将身上的黄金叶片送给了城市里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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