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梅宅就传出梅元良多了个心悸的毛病,心口疼上来的时候必须吃药,否则就可能一口气上不来。>
梅元宵跟梅元良关系不错,总是隔几天来看他,这天听说他不舒服,下了县学就过来了。>
屋子里只有梅元良一个人,气色不错。>
“不用听他们乱说,我好了很多了,明年说不定还能当爹呢!”>
藏在偏房的陈溪:……>
这是隔空调戏她吗?>
梅元宵哈哈大笑,轻轻拍他的肩膀。>
“那你快点当爹,我等着当叔叔呢!”>
“我前两天才知道,郑老爷是你三姨夫,怎么没听你说过?”>
梅元宵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跟三姨来往的少,她……我跟二姨夫倒是投缘,改天咱们一起坐坐。”>
“明天就行。”>
梅元良跟他说着家常,突然捂住胸口,面容痛苦,指着柜子:“……药……药……”>
梅元宵大惊,连滚带爬的到了柜子那里,拉开抽屉,里面一个瓷瓶,他毫不犹豫拿出来,倒出一粒,迅速喂进梅元良嘴里。>
“一粒够不够?快喝口水。”>
过了一会儿,梅元良平息下来。>
“够了。”>
李大夫做的这个糖丸太甜了。>
“还说没事,这多吓人,喊大夫来看看吧?”>
李元宵把瓷瓶盖好放回去。>
“真没事,就这一会儿吓人,李大夫说吃几天药身子骨强健了就没事了。”>
如此试探庶弟,梅元良是有些内疚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你身边不可离人,还照着大嫂给你安排的恢复身体。”>
梅元宵细致的叮嘱他,随后喊了冬雪过来,他离开。>
陈溪走出来:“看不出来,演技一流啊。”>
“嗯,他肯定不会有问题。”>
陈溪点点头:“对,有问题刚才拿药就不会那么快了,歹竹生好笋,可惜了,有个那样的娘。”>
次日上午两人把调查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梅父,看着那个证据花盆,听说是崔姨娘,他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李姨娘……>
但转念想起年少,是崔姨娘他也不好受啊,毕竟是人生启蒙导师,他沉默了会儿,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
陈溪和梅元良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商量过,看在她是梅元宵亲娘的份上,不打算闹得人尽皆知,最好是送到偏远的地方或者让她青灯古佛赎孽障。>
但看梅父的表情……>
陈溪试探着问:“还没想好,爹想要怎么惩罚?”>
梅父在犹豫,一方面不舍,另一方面,她险些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能留下她一条命吗?”>
陈溪松了一口气,看他那么为难,还以为多过分的要求呢。>
“梅姨娘心思狠毒,谋害嫡子,听说距丰水县两百里的岁寒山上有尼姑庵,让她去受佛门感化如何?”>
这是专门给她挑的去处,若离得太近,就失去了惩罚的意义。>
岁寒山很高,所以庵里吃食都是自给自足,日子清苦,且长年不能见子女,让她体会一下她跟孩子长久分离的感觉,她就知道谋害别人的孩子多么罪恶。>
梅父点头:“就这样吧,你们跟她说,我不想见她了。”>
他自问待她不薄,提携她,也提携她的娘家,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记得当年她只是通房时,战战兢兢,连椅子都不敢坐的样子。>
岁月和贪欲,是怎样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为恨毒的妇人呢?>
崔姨娘看到那个碎花盆,辨无可辩,一脸无谓,听说自己要被送去礼佛,她的嘴唇开始哆嗦,要求见梅老爷。>
得知梅老爷说了不会见她,她才流下泪来。>
“大少爷,元宵他一直敬你爱你,我做的事他都不知情,求你们……不要迁怒他……他那么上进,是我拖累了他……”>
被梅飞叫回来的梅元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娘。>
“大哥出事,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边问,一边流下眼泪。>
崔姨娘无言以对,她都是为了他啊,只是如今事情败露,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看到崔姨娘不说话,梅元宵自嘲的笑了。>
“是为了我?真是可笑……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拼不出一个将来?”>
“娘啊……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大哥和父亲……”>
梅元宵在县学的成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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