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出来,认出了这群人,竟然是燕王府的侍卫,俗话说,“宁惹土匪,莫惹兵痞!”指得就是这些宫廷侍卫,他们基本上都有背景,一般人若不小心惹恼了他们,还不知会冒出什么无妄之灾,这可是一群大爷,得小心伺候了。
掌柜满脸堆笑道:“原来是燕王府的各位大哥,真是怠慢了,小人陪罪!”“不要说这些废话,有没有位子了?”掌柜想了想道:“雅室确实都坐满了,不过东面通堂有一半还空着,我用屏风隔一隔,就相当于雅室了,各位大哥看行不行?”韩成不愿看到自己的同僚这样横行霸道,他立刻答应道:“只要有地方坐,随便掌柜安排!”
众人因为是韩成做东,既然他不反对,那众人也都能接受,一群侍卫纷纷对掌柜道:“那就通堂吧!这回便宜你了,若不是我们的韩侍卫好说话,今天你休想蒙混过关。”“那是!那是!是韩侍卫和各位给我面子,等会儿我一定来敬酒赔罪。”
所谓通堂就是一间大屋子,可以摆十四五张酒桌,一般由七八群酒客拼在一起,用屏风隔开,和单间雅室也差不多,最大的不方便就是不隔音,容易互相干扰,如果人多,便可以完全把通堂包下来,反而显得更加宽敞。天寺阁酒楼一共有两座通堂,东西楼各有一处,但西楼主要是商人和普通民众喝酒吃饭之地,稍微有点身份之人都不愿去西楼。韩成等人跟随掌柜来到了位于东楼三楼的通堂,通堂内已经坐了一桌客人,大约有七八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还有两人穿着盔甲,看得出是军队将领,有一人左臂上还有飞虎徽标。
不过这几人都比较年纪,年纪最大之人也不过三十岁左右,最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这群军官坐在外间,韩成从他们身旁经过时,不由多看了一眼,其中两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一个是为首军官,年约三十岁,感觉身材略比自己矮半个头,红脸膛,虎目浓眉,颌下留一缕黑须,英武中不失儒雅。
而另一人约十七八岁,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大,头戴银盔,双眼细长,鼻梁高挺,长得英气勃勃,气宇轩昂,他也正好奇地打量自己。除了最年轻的军官外,其他人都只管喝酒,对他们进来视而不见。“各位爷这边请坐!”掌柜引他们在里面坐下,几名酒保搬来屏风,将通堂一隔为二,便出现了一个独立空间,众人纷纷在小桌前围坐下,韩成对侍卫韩新笑道:“我这里是第一次来,韩大哥点菜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随意,我只管掏钱!”
韩新就是刚才呵斥掌柜的侍卫,他是韩擒虎外侄,官太子千牛直长,是洛阳出了名的地头蛇,脾气暴躁,极其刚强,不过为人十分仗义,他是酒楼常客,对这边十分熟悉。韩新呵呵一笑,“我就喜欢老弟的爽快!”他知道韩成得了一百两赏金,所以也不客气,点了三十几道好菜,二十几瓶好酒,旁边的伙计直咋舌,乖乖,这至少要二十贯钱,当真是出手阔绰。
“就这么多吧!菜不够我们再点,酒先上,大菜可以缓一点,不过要先上几道可口的下酒小菜。”“好咧!各位大爷稍候,马上就来!”韩新对韩成笑道:“在这里吃饭千万不能小气,这帮酒保很势利,眼睛又毒,酒菜点少了他们会记住,下次就带你去西楼了。”“西楼不能去吗?”“西楼都是那些满身铜臭的小商贩和暴发户呆的地方,和他们在一起喝酒,丢面子,记住哥哥的话,宁可不进酒楼大门,也不能去西楼。”
韩成笑着点点头,“我记住了!”很快,几名酒保先送来十瓶上好的葡萄酒,又端来十几盘下酒小菜,众人纷纷倒了酒,韩成举杯站起身笑道:“今天小弟做客,请各位大哥小酌一番,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韩老弟才半个月就升为太子千牛了,再过几个月岂不是要升郎将了,那时应该是你关照我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轰然大笑,“说得极是,祝老弟高升,我们喝一杯。”众人一饮而尽,又夹菜倒酒,谈笑风生,热闹异常。这时,一名老者引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红裙小娘走进来,躬身陪笑道:“各位大爷要听曲吗?”
喂!你们听不听曲?”韩新高声问道。“喝酒聊天正尽兴,听什么狗屁曲啊!不听!不听!”众人纷纷反对,韩新一挥手,“我们不听,你们去别处吧!”韩成见这对祖孙可怜,便摸出一把钱塞给小娘,“去吧!”“多谢公子!”小姑娘感谢不尽,跟着老者出去了。众人摇摇头笑道:“韩老弟心肠倒好,但天下可怜人太多,你哪里顾得过来,你给他们钱真是浪费了!”不料屏风对面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能帮助一个算一个,扶弱济贫,这才是大丈夫本色,哪里便浪费钱了?不像有些人为了几个小钱斤斤计较,不像个汉子,倒像是个穿肚兜的娘们!”韩新大怒,重重一拍桌子,“隔壁是怎么说话的?”“士信,别乱说话!会得罪人的。”
韩成听得清楚,有人叫‘士信’,哪个士信?难道是隋唐演义里的罗士信不成,这时,柴绍低声对韩成道:“外间几个军官是张须陀的部将。”“嗣昌怎么知道?”“贤弟没看见有人臂上的飞虎徽标吗?那就是张须陀的飞虎军标识。”原来如此!韩成暗暗思忖,‘那么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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