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郊游的季节,更是那些善男信女们往各大庙宇山门拜佛的时候。越往山上走,离少林寺越近,山道之上的游人也越多。不但有那些步行的山野村夫村夫,也有许多骑驴赶车的地主员外。更兼还有许多华丽的马车夹杂其中,看着那些围绕于旁边的年青婢女就能知道,那一定又是洛阳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内眷夫人小姐们上山进香了。
山道行人虽多,但韩成及部下近一百五十余人,人多势众,且又都是身材剽悍之辈。更兼得人人鲜衣怒马,挟弓带槊挂刀,隐隐之中更是透出一种目中无人的气势,这样的一猓人马,又有哪个敢跟他们争道。那些山野村夫村夫们,远远看到他们来了,都是避之不及。
就是有些有着众多护卫的华丽马车,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也能猜出这定又是边军哪位大将进京朝集,顺路来上山进香的。虽然都看不起这些边军粗鄙将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自降身份和他们争吵起来。更何况他们也清楚,跟这些人争执,吃眼前亏的必然是自己,因此一路上倒是安安然的直奔山上而去。
眼前着山中那黄色的寺墙就在不远处,前面的山道却是被堵了起来。只见离山寺门前数百步的地方,早已经被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众多后来的村野山夫正跳脚张望。其中更是隐隐传出一些男子的呼喝及争执声,似乎还隐隐有女子的娇斥声。
“他奶奶的,今天上个山还真热闹了,看来不用爷们找热闹,热闹自会找上门来啊。大帅,看样子前面也出热闹了,咱们也凑和去吧。”程咬金一看前面这么热闹,早就已经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出口道。
韩成骑在马上笑了笑,他也已经知道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华夏百姓自古一样从未变化,一看到热闹那必然是要抢着争着去看的。他正一路上没事惹事,如今看到这么热闹一场面,又岂会错过。反正坏事做一件是做,做两件也是做,既然要想在东都把个骄奢蛮横之名打出去,那么当然是惹事越多越好。
三月三踏春、九月九秋游、甚至是庙会之时,必定是男女老幼,都会打扮一新出了家门。那些大小媳夫每当这个时候,也都会张家妹子搭了李家婆姨,赵氏娘子约了王家妈妈一起结伴出游。甚至就是那些还待字闺中的大小姑娘,也会在这个时候跟随家中长辈,穿上鲜艳的衣服,出的家门游玩。
而京都之中的不管是游侠儿、浪荡子,还是那些王公贵族的世子公子纨绔们,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特别是每年的元宵庙会之时,更是会借机挤在这人群之中,寻香追美、丢眉弄眼,做些风流之事出来。
而此时的春天,这少室山的少林寺也是每年大群善男信女上山进香之时,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会在冬日到来前,再出来踏上一回春。这个时候,不少东都的游侠、甚至是纨绔们也都地如蜂蝶一般的跟过来。
韩成等人赶到人群之外,骑在马上高高看到在一大群人当中,一辆马车的车辙已经断了,一边的车轮已经散落在了地上。那马车的布帘之中,隐隐还能看到里面正坐着人。在那马车的一旁,早有十来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骑着马围着马车,嬉笑指点。
而在他们的马前,还有几十个家丁模样的壮汉正提着哨棒正和那马车前的五六名护卫对峙着。在那五六名护卫之前还有一位十五六的少年公子正愤怒的瞪着眼前的壮汉。“你们不要太过份了,赶快给我把路让开。”华衣少年愤怒的说道。
不过那些家丁后面的那些鲜衣公子根本视若无睹,反而正对着那中间的马车不停的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华衣公子三十上下,身形消长,留着一抹八字小胡须。一张白净的脸上阴险的笑着。
“那长孙家的小儿,今日你家马车撞伤我家家丁,我也不要你赔汤药费,你只要让那马车中人出来给我们道声歉就算了结。如若不然,此事就算捅到京兆尹面前,我等奉陪到底。”这个时候,韩成才注意到,在那散架的马车前面,还躺着一个家丁打扮的壮汉。看到马上公子指向他,立即呼天抢地的抱着腿惨叫起来。
“哎,这位小哥,这里面发生啥事了,和咱老程说说。”程咬金跳下马,挤到一个大汉旁边腆着一比箭脸笑着问道。那大汉身上服饰倒也不错,一看倒像是位掌柜,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一听有人打听,转头看了看,发现程咬金和后面的韩成等人都是人高马大,一看也不像是简单的主,忙得意的道:“这位爷怕是外来的吧?”
“没错,我们自山东来,这回头次到东都。敢问这位大哥,这里面发生啥事了?”程咬金拱了拱手,笑道。一听程咬金他们是山东来的,那掌柜模样的中年人立马感觉到几分京城中人的优越感,轻声对着程咬金道:“看到那马上的那些公子哥没有?那些就有有名的东都四公子,而马车前的却也是朝中勋贵之后,那少年祖上乃是北魏皇室。就是他的父亲,那也曾经是大隋的一位英雄,曾经的一箭双鹰的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子。”
程咬金过去也不过是山东一小地主,哪听过什么东城四公子,忙不解的继续问道:“敢问大哥,这东都四公子又是哪方英雄?听名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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