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罗艺虽然受到重用,可除了他的老部下,以及一部份旧友,河北军大多都不耻他的为人。如今河北军自李景死,罗艺被鄙弃之后,原先的河北双帅之一的薛世雄,立即成了河北降军中威望最高者,他的一言一行,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影响着如今归降了韩破军的那二十多万河北降兵。
原本韩破军对于薛家也是寄于厚望,毕竟薛世雄的威名在那,且薛定国与薛家四虎将也是名声显赫,可奈何,不论他怎么拉拢,这薛世雄就是油盐不进。虽然表面上他降了自己,可实际上,却是非暴力不合作。
降将只有两种,要么痛快点为自己所用,这样的人他也会不惜官职赏赐,如罗艺这般。要么就干脆点,如李景这么的,反正就是不降,这样还能得他一点尊重。而如薛世雄这般的,却是他最不齿的。一边归降,一边却又三心二意,这种人也是最危险的定时炸弹,一个不好,就会在后面搞出什么让人惊心的事情出来。
这次南下,他特意将薛世雄、罗艺、郭洵等河北军大将全都带着南下。一来就是免的留他们在后方做乱,二来也是早有准备,打算利用这次南征,慢慢的将这些降兵降将消化。如果不能消化,那就只有消耗。看着薛世雄那冷冷的面孔,韩破军心中做下决定,淡然道,“窦建德久在河间为乱,深悉地形。为免郭洵被伏之战再次发生,本王令,副帅薛世雄为主将,薛定国为副将,率兵马三马立即起启攻打窦建德,绝不给其喘息之机。”
薛世雄脸色惊讶的接下将令,心中仍然有些震惊。听到后面的调拨,三万人马,居然还尽是原先河北军部下,这让他的心中也不由的起了波澜。可听到后面,自己的四个儿子,居然全部被留在韩破军大营时,心中又不由有些黯淡。
乐寿县城,“将军,已经探明,罗艺攻打河间郡城,先是城外三十里与东海公野战,诈败后撤四十里,连续数天免战牌高挂,深沟壁垒拒战。结果东海公收兵回城,举城饮酒大庆,却不料那罗艺早先已经派了上百奸细混入了河间郡城,夜间突然抢下城门,迎大军入城。东海公五万余人马,未及一战,即全军尽没,刘霸道被俘,高开道只率数十骑逃离,东海公被斩首!”
静!乐寿城县衙内极度的安静。窦建德此时已经整编了十二万人马,可身上却依然穿着灰旧的袍子,远远看去,就如一个老农一般。只是此时窦建德那布带简单束起的发下,那双眼睛却是闪着锐利的光芒。那脸上更是阴沉无比,灰黑一片。
在他的座下,范愿等部下将领们也都是低头皱眉,沉默不语。在写那封信的时候,窦建德他们就明白,高士达多半不肯南下,他也将多半死于朝廷之手。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士达拥有五万人马,又有刘霸道、高开道两员虎将,罗艺居然没有半点损伤,仅仅几天时间就已经将有坚城可守的高士达给斩首。
这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他们震惊。高士达一死,如今他们的北面是罗艺的两万兵马,东南是韩破军亲率七万大军,南面还有李靖的五万兵马,四面被围了三面。原本还觉得高士达能拖住罗艺三五个月,哪料到三五天就被人夺城取了首级。窦建德咳嗽了一声,“还有什么情报?”
负责情报的是文士凌敬。这是窦建德在击败张金称时收拢的谋士。年过五十,且出身河北的凌敬本是河北耕读传家。却无奈一家老小尽死在地方郡兵的手中,连他也被关在了监牢之中。后来正逢张金称攻破县城,看他是个文人,就收他做了文书。
上次平原之战时,凌敬就劝张金称在整编好人马前。不可擅自进攻河间,可张金称却根本不在意。窦建德俘获他后,听得这事,马上亲自见了他,两人对谈一夜之后,窦建德就将凌敬收为自己的谋士,对他深为信任。如今窦建德军中军情斥候等事务皆由他处理。
凌敬面色凝重的道,“刚刚收到的情报,韩破军大军依然还在景城,不过他已经派薛世雄率河北军三万。与其定薛定国快速赶来乐寿。”“居然是薛世雄领兵前来?”厅中数道惊呼声响起,人人面露惊色。他们都是河北人,对于河北的大将自然清楚。
薛世雄河北武将世家出身,久镇河北,不但身为左御卫大将军,更兼涿郡太守。他镇守河北涿郡,防守边塞,草原人未敢袭边。大业七年以来。河北义军不断,到处都是兵马过境。农民起义。可是涿郡之地,虽然也有豪强举事者。但最后没有一个能在涿郡落的下脚,纷纷被薛世雄打的惶惶南下。
当年一度纵横河北河南山东的无上王卢明月,最初就是在涿郡起兵,可却很快被打的南下。后来卢明月一度兵强马壮,号称天王,兵马最多时达到四十万之数,可卢明月却再没敢踏上涿郡一步。
河北东北之地,朝廷一直派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与右武卫大将军李景两位大将军镇守,可知这地方的重要。而且是河北军向来强悍,薛定国、罗艺、郭洵,那都是河北强将,天下闻名。如今李景已死,韩破军将薛世雄这位隋朝名将派来,让他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反将们都是心中感觉沉重。
特别是窦建德他们这些人,曾经征辽时,还曾经是薛世雄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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