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药童哭丧着一张脸,语气绝望。
老大夫摇头叹气,满是皱纹的脸上遍布愁云:“如今锦衣卫风光无限,岂是你我这等布衣百姓得罪的起的?唯有尽力一试,保住这姑娘的性命了。”
……
“驾!”
林间忽而惊起数道马蹄声。
汤焕手握缰绳,单膝曲起坐于马车之上,身后帷幔飘动,传来阵阵咳声。
长时间的颠簸,顾钰海身上的伤口毫无意外的再度撕裂,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狭窄的车厢内血腥味儿弥漫。
赵氏同样满脸淤青,但伤势明显比顾钰海要轻上几分,虚弱的靠在车壁上,双眼轻阖,双手手腕在镣铐的摩擦下已经变得红肿,她已经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试图减缓疼痛。
相比之下,顾婉姝却只是细微的皮外伤,看的顾钰海怒火丛生。
“呵。”看着父亲,顾婉姝早已没了往日的恭敬:“别这么看着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可是您教我的。”
昨夜到了衙门,顾婉姝便将爹娘潜伏盐使司府,盗取盐运路线图并试图毒杀小乞丐栽赃嫁祸的事全盘托出。
精明如她,又怎会允许那些骇人刑具用在她身上。
汤焕侧耳细听,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
数片树梢忽而快速摇晃,惊起一片飞鸟。
汤焕脸色微变,骤而拉紧缰绳:“吁!”
马前蹄腾空而起,马鸣声穿透半空。
数名黑衣人手持尖刀飞速从林间窜出,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马车团团包围。
汤焕立于马车之上,腰间的佩刀跃跃欲试。
凉薄嘴角微启,语气沉闷坚定:“保护人犯!”
音落,脚尖在踏板上轻轻一点,人已腾空跃起,尖刀出鞘,直逼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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