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搞什么浪漫把她给熬生病了,可真正再见时,却是掩不住的欣喜。
“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万一我在外留宿你不是白来了吗?”
唐一悯很自然的将她牵过来,看清她脸上的油彩,倾身印下一吻。
“我怕某人不高兴,菜刀都给我扔了那么多把,我要再不表示表示,上位之日不是遥遥无期了吗?”
岑今语被他吻得一懵,红着脸看一眼程似锦,羞得要死:“喂,别人看着呐。”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肉麻啊?还当着她的朋友,这么干多尴尬啊?
唐一悯却是不以为然,目光略过程似锦那张和程前一模一样的脸,右手捧住她后脑勺猛地拉近,唇瓣在她耳边低喃,温热的湿气萦绕耳蜗,激起一阵颤栗。
“亲爱的女朋友,我正在行驶身为男朋友的权利,如果你不愿意,换你亲我。”
角度问题,程似锦看两人就像在接吻一样。
岑今语猛地将他推开,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流氓!
而程似锦在旁看着两人,始终一语不发,他的眼睛黑沉沉的,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
唐一悯霸道地将人拉到身边,他心情似乎很好,对程似锦道:“谢谢你送她回来。”
程似锦沉默一刻,忽而说道:“我要是不送呢?”
气氛微凝,唐一悯眯眼看他。
岑今语也是一愣,只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两个男人对视了两秒,程似锦忽而又是一笑,他笑的时候很真诚,嘴巴咧开,双眼眯着,加上微翘的眼尾,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
“我开玩笑的,阿今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他将一个礼物盒递过去:“还没祝你生日快乐。”
岑今语一愣,心里感动之余,苦涩苦涩的。
她的生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和岑莹莹是双胞胎,同一天生日。
可是你看,只有程似锦一个人记得这个日子。
程似锦温柔的揉揉她的脑袋,似是感慨,又似是有些复杂。
“我们家阿今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岑今语红着脸看一眼身边人,正想骂他两句,那抹白色的身影却渐渐走远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些感伤。
“在想什么?”唐一悯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似锦和我,真的挺像的。”岑今语悠悠地说。
“那快看看他送你的什么礼物吧。”
路上光线暗,两人跑到他的越野车上。
这份礼物包裹得很精致,珍珠白的包装纸,外面是一支风干的蓝花楹,淡紫色的,很是漂亮。
当时程似锦神神秘秘的,带她去了一处精品店,挑了什么也不让她看,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个礼盒。
她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知道买东西讨女孩子欢心,却没想到这东西是他补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副装裱好的油画。
开得正盛的蓝花楹花团锦簇,穿着阔腿背带裤的少女迎风而立,如瀑的长发肆意飞扬,她背着一个画架,歪歪斜斜的挂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那女孩转过头来,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蓝紫色的落英恰好落在她肩头,微拂的风吹得她的眼睛微微眯着。
明明是白天,眼睛里却盛着光,漾满星星。
岑今语愣住了。
画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这是她和程似锦的初遇。
那年她刚满17岁,加上刚脱离外公的魔爪从南城上来,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憧憬,她站在溪山顶上狂吼发誓,一定要活成自己,活出自由,让看到她作品的人,都会从灵魂上感到自由。
可让人受挫的是,她屡次向画廊寄卖的作品都无法售出,他们觉得她的作品是离经叛道,是不被世人所容忍的。
就连身边的人,除了唐落落之外,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她想要表达的东西,他们甚至不懂她对画画的坚持。
在父亲看来,这相当于不务正业,不如好好学习早日为家族做贡献。
在亲朋好友看来,她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当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而艺术只是让她嫁个好人家的加分项。
这种反其道而行,要嘛走出自己的路,要嘛淹死在主流中。
那次溪山写生,是她对迷茫生命最后的坚持。
她打算最后画一幅画,然后把它烧掉。
她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把刚画好的蓝花楹扔了进去,接着,是她所有的画作,整整齐齐地堆好,像一个坟包。
正当她把点燃的打火机扔进去时,程似锦出现了。
他穿着一袭白衣,干净无比。
他拯救了她的画,扔掉了她的打火机。
然后他告诉她,她的坚持有意义,她再不会是一个人了。
……
原来,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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