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对哈姆克鲁心有余悸而暂时放慢马速之时,突然一匹棕马从凌空飞出,马上的年轻人舒展猿臂,指一松,一枚雕翎破空飞出,扎在了六十丈开外的靶心之上。正是沁克苏部的阿木古郎。
此时马蹄正落在土台之上,阿木古郎一抖马缰,棕马一气呵成,再此腾空跃起,一举飞过深沟。
脑后破空声飞来,阿木古郎陡然一个类似铁板桥的功夫,双足马靴勾住战马脖下,平躺在了马背上。四枚箭矢从身前飞过。他冷哼一声,右抽出一枚羽箭,“嗖”的射了出去,随后又是连连两箭,第一箭正后面一名刚刚飞向土台青年的肚腹,另外两箭虽然落空,却也将后面两人的前冲之势阻断。
见此,阿木古郎还略显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腰板用力,翻身端坐马背上,一夹马肚,棕马绝尘而去,一路再无阻碍的冲过了终点。
而此时的哈姆克鲁早已立马于重点,一双如寒冰的双目看着脸上还有些兴奋神色的阿木古郎,僵硬的脸上毫无表情。
阿木古郎只看了他一眼,便仿佛被他的目光冰寒到了心肺,这才想起此人适才的凶戾,心也有些后怕。
阿木古郎能获得初赛第一组第二名,这也出乎了沁克苏部众人的预料,呼其图激动的直合掌道:“长生天保佑啊!”
第二组沁克苏部出战的是凤九龄。以凤九龄的身,众人自然不是太过担心。与他分在一组的是哈图和哈斯乌拉。
凤九龄本身便善于暗器功夫,一金算珠的功夫堪称一绝。射箭对他来说便如同儿戏。大概是恼恨当日哈斯乌拉带人大闹沁克苏部,将黄妙妙置身险地之,一向低调的凤九龄这一次却是大展神威。
哈斯乌拉在跳过火墙时,便被凤九龄一箭射前额,若不是箭头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这一箭便能洞穿他的头颅。再则加上凤九龄也不想闹出人命不好收拾,下留着情,不然哈斯乌拉十死无生。
便是如此,也疼得他“嗷嗷”惨叫两声,翻身栽落马下。也许是霉运加深,落马出正在火墙下。巧合地是,正巧一匹马飞跃火墙时,后蹄将一段燃烧的木头踢了下来,无巧不巧地砸在了哈斯乌拉的肚子上,顿时衣服也燃烧了起来,加上头疼欲裂,哈斯乌拉就如身在人间地狱一般,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全场。
若非查干气急败坏的派人将他抢救下来,便是没有被凤九龄的羽箭射死,也要被火给烧死。
这一番兔起鹘落的变化,让沁克苏部的众人都感到大快人心。尤其是胡日乌斯和巴图布赫一边拍一变扯着嗓子叫好。
众人大快人心的表情看在查干眼,一张脸更是气成了猪肝色。
哈图见凤九龄淘汰了哈斯乌拉,也是怒火烧,两人两马并行,时而短兵相接,时而飞身而起,起落之间已是十几掌对决而过。及至两马飞开,两人各展段,箭来矢往。射箭精彩绝伦,躲闪触目惊心,最终都化成了场外的一片震天的叫好声。
不过最终到底是凤九龄技高一筹,当先冲进终点,哈图紧随其后。
陈一凡这时也不禁维凤九龄叫起好来,心还暗道,自己似乎当真是有些拿老眼光看人了。这一刻他对凤九龄的印象有了一定的好转。
最后一场巴图布赫也顺利的进入了前五。巴图布赫虽然没有凤九龄高超的武艺,但不管是轮骑术还是箭术,都堪称精湛纯熟,即便是被四五人同时围攻,也凭着过硬的身,有惊无险地突破重围,以第五名的成绩达到终点。
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查干不停地大骂道:“一群饭桶废物!”更因为哈斯乌拉被凤九龄一箭震荡了头颅,一直昏昏沉沉,身体又多处烧伤,此时的查干看上去便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会狂怒喷涌。
黄妙妙边笑边冷哼道:“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干多了,老天都不帮他!”
组比赛完,呼其图也跟各部落的首领一起去阿剌知院处查看最后进入决赛的名单。
呼其图是与密苏里一起回来的。胡日乌斯见呼其图脸色有些不好,忙问道:“阿爸,可是查干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呼其图摇摇头。
胡日乌斯松了口气道:“阿爸,咱们部落四人都进入了决赛,你怎么还是愁容满面?”
密苏里叹了口气道:“哎,也难怪你阿爸心情不好。这次进入最终决赛的十六名人选之,只有六人是鞑靼部的。其四人是你们部落的,一人是我们涂克图部的******,还有一人是哈尔固楚克台吉带来的阿苏特部落的哈尔巴拉,剩下的十人都属于瓦剌部的。其四人是巴克图部的,还有四人是帖良古惕部的,剩下两人都是阿剌知院带来的土尔扈特部的。”
凤九龄皱了皱眉道:“帖良古惕部、土尔扈特部落都是瓦剌的嫡系部落,巴图克部落更分属土尔扈特部落,这些人定然会联合起来,确实有些棘。”
“棘也得面对,咱们还是想想对策吧。”陈一凡平淡地说道。神色上看不出喜怒。
凤九龄心暗道:“这小子才多大年纪,这种宠辱不惊的气度倒是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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