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风凭绿豆大的药丸治好了大半的伤员,这奇闻没等到天亮就在整个县里传遍了。>
等听着消息的人也来求药的时候,哪里还有林天风的影子?>
“我不会看病。”>
庄严朴素的县衙里,林天风坐在下垂手和虞庆之饮茶。>
“道师过谦了,刚刚他们来报,说是有六百三十四人已经离开。”虞庆之两手交叠隐没在宽大的袍袖里,赞许地看着他。>
“这里面有六百人都是道师治愈的。”>
林天风圆润的指尖在天青色的杯子上滑过,赧然道:“这都是依赖祖师传下来的这一方济世奇药,只可惜现在药用完了。”>
虞庆之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来:“要说这是道师门上传的秘方,本王不该多问。”>
他看向烈日炎炎的门外:“可作为臣子,应当为陛下分忧。”>
“道师尽管吩咐他们去采办需要的药材,只要能治好这里的百姓,本王定当全力支持。”>
林天风淡淡一笑,脸上的面纱荡起一纹清波:“王爷体恤,是百姓之福。”>
“并非是我不肯交出师门秘方。”说到这里,他起身恭敬道,“实在是因为这药有奇效,全凭一味药材。”>
“这药材实属难得,所以也就制不成了。”>
有着上一世记忆的虞庆之对国库里的奇珍异宝很有些自信:“道师不妨告诉本王药名,就算是在陛下的库房里,本王也要写奏折去要了来。”>
他就不信了,还有什么药材是皇家没有的?>
林天风沉默片刻道:“这药丸叫做安魂丸,那味必不可少的药材是……”>
“九黎草。”>
得了药名,虞庆之当即招呼人取来纸笔,命人快马加鞭送到王城。>
这边县令忙着审理这些天搁置下来的案件,连着几天都没见到人影子。>
因着闹了这么一大通仍旧没有半点下雨的意思,也就没有人再糊涂下去了。>
有的人收拾家园,修缮房屋准备继续在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挨下去。>
也有的人干脆把房子交给铁将军把门,到连荒草都不长了的祖坟面前跪上一跪,就带着一家老小远赴他乡。>
还有的人思量再三,暂别亲人到外面寻亲靠友的。>
太阳一天天升起来,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虞庆之也见到了送信回来的人。>
“东西呢?”他不敢置信这个人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差役连日奔波,此刻灰头土脸很没个人样子:“回王爷的话,陛下着人去查,并没有九黎草这味药。”>
这……怎么可能?>
虞庆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是不是还有其它名字?”>
林天风在旁从容不迫,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药名确实只有这一个。”>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虞庆之深吸一口气,挥手让差役退下去休息。>
他心里这个气啊。>
药名只有一个,那别的名字呢?>
他抿嘴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林天风。>
今天必须弄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请道师赐教,这九黎草是何物?”>
林天风微微抬头,举手指了指上方:“此物并非凡间之物,可遇不可求。”>
得,这下一句话封死。>
甭管是什么了,反正是你得不到的东西。>
那还问什么呢?>
自取其辱的事情还要再来一次么。>
笑话。>
虞庆之心道,我堂堂静安王,绝不可能在一条阴沟里翻两回船!>
于是这神奇药丸也就此搁置,两人对此都不再提。>
可他们不提,不等于别人也不提。>
比如,在民间的老百姓们。>
乡民愚昧,从打旱魃求雨的事上就可见一斑。>
这回只不过把旱魃换成了安魂丸。>
那些被安魂丸治好的人一个个都成了活招牌,走到哪儿都像状元郎似的被围个水泄不通。>
人们拦着他们让讲经历、说细节。后来有人就干脆摆了摊子,把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直接改成了故事。>
既然是故事,那内容自然是越夸张越吸引人。>
就这么着,林天风成了当地仅次于城隍老爷的第二大人物。>
时间一长,县衙门口总是围着许多人,看热闹的、求药的,竟然还有带着香烛把他当神仙拜的。>
外面的喧哗声隐隐可闻,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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