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动静弄得大，但又好像不是来闹事的。将冰与火两妹抓到之后，胖男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被这种事一弄，梦会所接下来的生意一落千丈。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愿意继续待在梦会所了。连最基本的安全环境都保证不了，还有谁愿意在这种地方消费？
商勇将手中的甩棍收好，走到我身前，“今天晚上大概不会有生意了。”
商勇就是这样，永远说话都只说一半。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儿，开始整理手中的业绩表之类的。这估计是其他小组的业绩和我们三组最接近的一次。也不知道梦会所这样搞下去究竟还能够坚持多久。
我整理文件的过程，商勇一直站在旁边陪着我。
我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去忙你的？”
商勇摇头，“我的事都忙完了。”
他在梦会所的身份特殊，的确很多事不用他亲自动手。其他的打手已经开始收拾舞台上的一片藉了。
“刚才那个胖子是汤家的人吧。我听他最后和冰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
冰与火在我们梦是头牌，和许多小一样，做我们这行的很少有拿真名出来的。胖子一开口就将冰的真名给说出来，看得出她们之前应该是有什么恩怨才对。
商勇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汤家？”
“我知道汤家很奇怪吗？”
“很奇怪。”商勇点点头，“至少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陈繁了。”
我一愣，随后明白了商勇说的是什么意。以前的陈繁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学生。然而如今的我却已经将安北市的黑道给摸了。恐怕大部分的安北市市民都不知道黑道的这些秘辛吧。
商勇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他刚才也就是个感叹。整理了一下绪，商勇沉着告诉我，“安北市的三家里汤家是最传统也是观念最保守的。冰虽然是我们梦的头牌，但谁叫她姓汤。”
“汤显冰……她是汤家人？”
商勇摇头，“不是。”
我嘴角抽了抽，“不是汤家人为什么……”
“因为她姓汤，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商勇这个回答让我语塞。这个世界上姓汤的人多了去了，汤家的手难道就能够伸这么长管这么宽？不过看商勇认真的眼神，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汤怀德那个胖子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来找茬的。
“陈经理，莫叫你过去！”
没等我和商勇在这里聊些八卦，蔡手上拿着个手帕又一摇一摆地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对我招手。
我和商勇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被莫叫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汤怀德吐在莫风衣上的那口浓痰和吐在她脸上没有什么区别。
“哎，你个打手跟着干嘛？去去去，做你的事去。”
商勇不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却被蔡一下子就拦住了。她对商勇挥手，一脸不耐烦。
商勇看了我一眼，“小心。”
商勇眼中的担心神溢于言表，我心头一暖，在梦里商勇可能是我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
被蔡领着来到办公室门前，她恭恭敬敬地敲了三下门，等莫同意后她才将门给推开，一脸谄媚，“莫，陈经理来了。”
莫渊洁正在换衣服，将黑的风衣随手扔在地上，换上一件黑的卫衣。这样的装扮在这种场合怎么看怎么奇怪。梦会所的女老板，穿这么保守老土的衣服，难道这是准备走运动线？
“抬起头来。”莫渊洁的声音很冷，她一边将头发梳拢在脑后，一边仔细打量着我。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将头慢慢抬起来。我来梦这么久，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刘雪丽或者莫渊洁的事，她就算是心里有火，也发不到我的身上。
“倒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莫渊洁轻笑一声，将兜里的打火机和香烟都放在桌上，“陈繁，你来我们梦的时间也不短了。看你是个机灵人，对场的这些事怎么运作，心里有没有个章法？”
莫渊洁今天的状实在是太奇怪了。听她这么问，这是要考考我在梦里学了多少？
没来由的，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场……场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很多东西我还不会。”
我并不担心莫渊洁她们觉得我笨。在知道我为什么被送进梦之后，我就想通了。当我真的将场的这些规则给摸清楚的时候，我也就要被送去给那个什么明哥暖了。
可惜我小看了莫渊洁的智慧。她听到我的回答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了起来，“很多东西都还不会？”
这一声反问气势很强，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陈繁，可以啊。没想到梦还真的把你给锻炼出来了。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莫渊洁指的风声，当然就是刘雪丽准备理我这件事。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要是莫渊洁真的追问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够顶住不被她话出来。
好在莫渊洁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在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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