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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中一汪深情,指尖轻触如玉的脸颊,轻轻的,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抱着她寝上软塌,终是舍不得松开手。低头间,他忽然大胆地靠近她的耳畔,倾吐出埋藏在心底的爱语,若她是清醒着的,怕是终其一生,他都不敢出这三个字。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错误造成的时刻,他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枕在他胸前的女子轻轻侧过头,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迷蒙中,她的耳畔传来男子温柔的低语,仿如情人间的呢喃,又似拂过缕缕暖暖的春风,是风过无痕,却叫她心底荡起涟漪无数。
渐渐的,一道绝望而又无望的嗓音取代了暖如春风的低喃,破碎的一地忧伤怎样也拼凑不出失落的回忆。
“清儿姐姐,你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病榻前,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女子强自撑起最后一点点的意识,颤抖得手紧紧抓着她的柔荑,“原来,原来炀哥哥喜欢的……喜欢的人……居然是你,是你啊!”
“因为,是你……我,我甚至嫉妒不了……他好傻,好傻,对……对不对?对不对?”
“炀,炀哥哥,,你并不是,并不是真正的……太子妃……”
“所,所以,清儿姐姐……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答,答应,答应我,给炀,哥哥,一个……机会……”
她是如此的痴心而执着,把生命都忘在了脑后,直到她勉强点了点头,方才慢慢地松开紧抓着她的双手。
爱情,为什么要如此的伤人?为了爱失去了自我,值得吗?那个女人的牺牲,公孙霓裳的离去,欧阳慕音的不折手段,还有如今紫落的伤心欲绝……真的,值得吗?
她不自觉地蹙起了秀眉,如同做了什么恶梦,睡得极其不安稳。始终凝视着她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抚过她的眉间,掩去淡淡的忧愁。曾经不明了,只知道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愁容,以为是之交之情淡如水;如今恍悟,才知他不喜看到她的愁容,是因为,他会心疼,痛入骨髓,无法排遣。
懂得了爱,却无法相爱……有些错误,一旦造成,哪怕万劫不复,也无药可救。亲吻她的眼睑,叶慕爵无声叹息。
只是,如果错误,并非由他一个人所造成,那么结局,又该如何?
离别前的最后一天。
清晨,逍遥王府,荷花塘。驾一叶扁舟,错落的荷叶遮掩下,两人的身形若隐若现,一人青衫隐隐,俊逸若错失的流年,一人白衣翩翩,清丽如池上的莲花,正是叶慕炀与水清浅。
“恭喜你,自由了!”信手编织着堤岸上折下的苇叶,水清浅面无表情地出这样一句话,不是讽刺,不是惋惜,只是诉着事实。
换心手术后,风岩候以自己的妹妹身子病弱,无法胜任王妃的身份为由,将雪紫落接回雪域。叶王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反正只要雪域王不收回那送出的那半壁雪域,王妃的位置空着或者换别人来做,他都无所谓。
“怎么连你都这么?”叶慕炀甚是无奈,这句恭喜已经有三个人过了,第一个是风岩候,他阻着他去探望雪紫落的路,横眉怒目一句话,表情不屑到令人发指;第二个是白琴忧,路上偶尔遇到,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没有任何意思却叫他意外的火大;第三个是他的大哥,太子殿下微笑着道一声恭喜,咂咂嘴,再叹息两声,明摆着暗喻他是个傻瓜。
现在这第四位也这么,他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可大家都在恭喜他,他又有什么理由愁眉苦脸?
“这么又怎么了?”实话而已。手中的船渐渐有了一个雏形,水清浅懒得瞥他,只是樱唇轻启,“新婚的贺礼我已经送过了,那本《毒经》不要忘了看,至于这回你重获自由,我想不出该送你什么,也就懒得费心思了。”
“重获自由?”他苦笑几声,继而担忧地问道,“你早就知道紫落有先天不足之症,是吗?”
“确实。”
“紫落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他问得心翼翼。
“有事。”实话实向来是她的优点。为了恳求她给那个男人一个机会,那个傻女人错失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怕是得心痛两三个时辰。
“她怎么了,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还会有事?”叶慕炀一时情急,抓着她的手迫切询问。
“你喜欢我?”冷不丁开口一句话,水清浅正视他。既然要离开,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全部解决的好。
“我……”他犹犹豫豫,幻想了很多次的情景,此刻真的发生了,真的有机会让他一诉衷情,可他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不是很讽刺?
犹如一出精彩上演的默剧,看的人笑出了眼泪,可等到最后,却找不到自己会笑的原因。
“你不喜欢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还需要犹豫吗?
“不是。”这回,叶慕炀回答地很迅速,可仔细想了想,这样子似乎也有点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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