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芝吓得手脚冰凉，家里本来还剩五百星币的，都被她拿去赌了，她现在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大哥，有话好好说，您别冲动，别冲动！”胡芝近乎乞求般地抱住秦凯大腿，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
秦凯嫌恶地踢开胡芝，不给任何转圜余地：“给你一秒钟时间，还钱和去荒星自己选一个！”
胡芝面色惨白，眼珠快速一转像想到了什么，回头把桑凝拽到了秦凯跟前。
“大哥，我现在确实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您看我女儿长得也怪漂亮的，要不就用她抵债吧？”
胡芝说得理所应当，可桑凝的心却凉了大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和秦凯对视。
正当桑凝为自己命运忐忑的时候，就听见秦家祥开口：“胡芝，连自己女儿都卖，你还是个人吗？”
桑凝不免有些感动，这黑老大还算有点良心。
在心中附和道，胡芝确实不是个人。
桑凝心中暗暗升起一丝希望，说不定黑老大心肠一软，就放过她们一家。
可这时，秦家祥却突然咆哮起来：“你女儿一点精神力也没有，顶多一次就被玩废了，你拿一个废物就想抵消五万星币的债务，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桑凝：“……”
骂得真脏，能不能来个人替她弄死这黑老大。
“行了，爸，别和这一家子无赖废话，现在就把他们弄去荒星吧。”
秦凯一脸不耐烦道，顺手抓住桑凝的肩膀就往前拖。
桑凝吃痛但却不敢出声，生怕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已经彻底陷入绝境，可她还在强迫自己保持头脑冷静。
因为害怕，她下意识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却在手攀上腰间那刻，摸到了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挎包。
她的双眼瞬间亮了，忙不迭从里面摸出两管营养液，压抑不住欣喜地朝秦凯喊道：“大哥，等等，等等，我有钱！”
话一出，余光立马感受到一道愤怒的视线。
她微微侧目，就见胡芝狠狠剜了她一眼，目光带着浓浓的责备，好像在质问她有钱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桑凝默默移开视线，不再管胡芝，恭恭敬敬地将营养液递给了秦凯。
秦凯只是随意一瞟，眼神便冷了下来：“你踏马以为我是你们这种连营养液都喝不起的穷光蛋吗？”
桑凝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硬着头皮慢慢开口：“大哥，这可不是一般营养液，这是专门给贵族生产的高档营养液。”
果然，听桑凝这么一说，秦凯的神色总算缓和了几分，拿着营养液走到秦家祥身边，和他嘀咕了几句。
桑凝也不知道这两管营养液能不能收买他们，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秦家祥和秦凯。
见秦家祥细细品尝一口营养液露出满意餍足的笑容后，桑凝才终于敢喘气，又从挎包里拿出剩余四管营养液，弯着腰小跑过去，给秦家祥呈上。
“大哥，我这里还有四管营养液，全部给您，您能不能再宽限十天，我保证十天以后一定一分不少地把我妈欠您的钱还上。”
看着一脸谄媚的桑凝，秦家祥面上却露出一丝狐疑：“专供贵族享用的营养液，你手里怎么会有？可别是偷的！”
对上秦家祥质疑的目光，桑凝也不闪躲，只讪讪一笑：“大哥，您刚才也说了，我不过就是个毫无精神力的废物，哪有本事偷得了这么多营养液？”
秦家祥终于放下戒备，冷嗤一声：“谅你也不敢！”
桑凝后面又随便胡诌了一番，可算是把秦家祥和秦凯这对瘟神父子送走了。
两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勒令一番，只给她十天的筹钱时间，到时候拿不出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立刻就把她们一家扔去荒星。
秦家祥和秦凯走后，胡芝也没问桑凝那几管营养液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桑凝已经替她背下这笔债务，这就够了。
至于结果是什么她暂时懒得去想，总之还有十天的快活时间。
——
为了还上秦家父子的五万星币，桑凝决定去找一份正经工作，一直捡垃圾是没有前途的。
可在人才招聘网站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能做的工作，她会沦落到去捡垃圾的地步也不是毫无道理。
桑凝只有小学学历，对应的只有像保洁员和外卖员这样的工作。
可她翻遍了关于保洁员和外卖员这样的招工贴子，每一条都特别注明仅限精神力及以上人员应聘。
联邦精神力等级一共划分为七个等级，而就是最低级别的精神力，像桑凝这种毫无精神力的废物显然不满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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