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言重了。老奴在侯府做事几十年，绝不会空口说白话。老奴知道何妈妈是三夫人的得力陪房，一时情急也是有的。不过三夫人向来公私分明，赏罚有度，想必不会包庇何妈妈的。”刘妈妈的话极有水平，说得三夫人讪讪的，不敢再开口。若是再为何妈妈说话，只怕就成了公私不分明、赏罚无度的了吧。
刘妈妈心底微微冷笑，继续道：“既然如此，老奴也不会冤枉了何妈妈。老奴确实是有证据的，不如现在就让五夫人和三夫人瞧瞧，免得何妈妈不服，三夫人心里也不痛快。”
婉芸唇角微扬，极配合地道：“我也不愿冤枉了何妈妈。刘妈妈有什么证据？快些拿出来看吧。”
何妈妈脸色一白，不知想到了什么。
刘妈妈就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锭子来。
“这是什么？”婉芸好奇问道。何妈妈的脸色越发惨白，三夫人却是惊疑不定地望了何妈妈一眼，似乎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妈妈面上微笑：“回五夫人的话，何妈妈掌管大厨房以来，一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老奴曾提醒过她不要太过分，她为了堵住老奴的口，便送了老奴一锭金子，足有十两重。老奴碍于三夫人，不敢上报，也没有用这锭金子，一直让采买上的陆妈妈收着，就是为了日后好做个见证。”
刘妈妈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何妈妈已感到大事不妙，兀自垂死挣扎:“五夫人，五夫人，这金子天知道是不是老奴给她的？五夫人不要听信刘妈妈的片面之言啊！”
婉芸微微笑了：“何妈妈这么激动做甚么？我可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何妈妈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婉芸会这样说，心底虽有疑惑，到底微微放下心来：单凭一锭金子，怎么治罪？刘妈妈这证据，也忒可笑些！
婉芸又转向刘妈妈，缓缓开口，语气却是轻柔得很：“刘妈妈，何妈妈说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单单是一锭金子，实在不足以令人信服。”
刘妈妈却已胸有成竹，又道：“只消让采买上的陆妈妈和大厨房的一个小丫鬟琴儿来对质便是。而且这金子是放在三夫人赏给何妈妈的一个香囊里的，上面绣了三夫人的字号。很是精致。那香囊也在陆妈妈那儿，刚刚拿回来。”
何妈妈顿时瘫倒在地：她竟忘了这一茬！
三夫人已听出些门道，心知这个何妈妈只怕今日是脱不了身了，索性一咬牙，心中下了决心要舍弃她，便开口道：“何妈妈，我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做下这等事来？五弟妹，她虽是我的陪房，可到底犯了错，但凭五弟妹处置，我绝无怨言。”
何妈妈面如死灰：她只希望三夫人能保她，没想到，却成了弃子。
陆妈妈和琴儿这会子也赶了来。刘妈妈事先已与她们两人商量好了，见此情景，心中也有了数。何妈妈觉得再无期望，在婉芸面前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求五夫人开恩！”
ps：昨天没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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