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舞......”
蓝萱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上下打量着如舞道,“好美的名字,好俏丽的人儿.....”
如舞低眸羞涩一笑,四周百花顿时失色。
蓝萱道,“走吧,回宫给你上点药,可别留疤就难看了。”
“奴婢谢过主!”如舞又是客套的行礼,根本不顾身上的伤。
看似客气恭顺,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蓝萱不喜欢这样的冷漠,开口道,“既然以后跟着我了,就和璐儿一样,不必如此拘谨,自称我就可以。”
“是,奴婢谨记!”如舞欠身回答,蓝萱只觉得胸闷,这妮子看来是入宫太久,竟怎么也转不过弯。
蓝萱索性也就不管了,让璐儿扶着受伤的如舞,回到了她们所居的宫殿:碧平宫。
蓝萱虽然在玄浪贵为公主,可是,在北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既没有皇上的**爱,又没有任何名封位。所以,在这儿的处境其实比宫女好不了多少,若荣姬心里不痛快来找茬,蓝萱恐怕也无力抵抗。
碧平宫和冷宫无异,所以也没什么宫女内侍,很多事情,都得蓝萱和璐儿自己动手。
刚一回宫,便有于莹的侍女求见。
蓝萱坐在案台后,听侍女道,“奴婢见过主,我家美人特命奴婢送来白玉膏,是专门用来消肿、愈合伤口的。”
璐儿上前接过,蓝萱沉声道,“替我回去谢了你家美人,改日必当登门拜谢!”
“是,奴婢告退!”侍女恭敬退下。
蓝萱把玩着白瓷瓶,目送那侍女的离去,悠悠道,“不愧是于美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大方有礼。”
璐儿一笑,“公主,你不过才见那于美人一面,怎么就对她感觉那么好?难不成,一个的药膏就能将你收买?”
“是啊,才见了一面......”蓝萱握着药瓶,语气悠然,“可是,我却觉得认识她好久了,觉得她就像一个姐姐,让人想要亲近......”
璐儿听罢,不再多问,只是转身去找药膏。
“这儿有,干嘛还要去找?”
璐儿娇嗔,“公主,你真是没心没肺!”
当着如舞的面,她还真不好。若只有她们二人,她定然立马就将于美人的药膏扔掉,深宫明争暗斗,她虽然没有经历,却也听过不少。
蓝萱自是明白璐儿的意思,心想于美人如此大方的送来,量她也不敢耍花招。且,那于美人看上去,也不像歹毒之人啊。
而蓝萱,打见她第一面起,就有感觉在告诉她:于美人可以相信!
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只是在不知道真相,在迷惘的时候,她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如舞,你,这药膏,我们可以用吗?”蓝萱突然扭头问一侧静默的如舞。
“主自个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为何还要再问奴婢。不管奴婢如何回答,主也定然会照样自己的想法去做。”
蓝萱一愣,随即赞道,“如舞啊,你果然蕙质兰心!”
见蓝萱夸奖如舞,璐儿不由得一阵失落。
然而,本是一句赞赏的话,如舞却扑通一声跪下,全然不顾身上的伤。
蓝萱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奴婢知道主担心什么,但奴婢敢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追随主一人,若有二心,就让奴婢死无全尸......”
“你......”蓝萱急忙制止了她。
她如此诚挚,倒显得蓝萱和璐儿太过刻薄,不通人情了。
蓝萱一手拉着璐儿,一手拉着如舞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我不相信你们,还能相信谁呢?”
璐儿笑笑,“行了,我们知道了。来吧,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搽药。”
“不了,先给如舞搽吧,她伤得比我重。”蓝萱着,取过药瓶。
如舞本要推辞,却见蓝萱一脸认真,也就不再多语了。
她躺在**榻上,任由璐儿轻轻的掀开后背的衣裳。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将衣服和肉黏合在一起,璐儿虽然心翼翼的拨开,如舞却依旧疼得牙齿打颤。
她的后背微微颤抖着,皮开肉绽,且随着衣服的脱落,伤口再裂,血流不止。
蓝萱于心不忍,“璐儿,轻点。”
“是。”璐儿回答着,其实她自己也很害怕看这血腥的场面。
背上皮肉撕开的痛楚,让如舞几近昏厥,她紧蹙的眉头,愣是一声都没有喊。
蓝萱无不惊叹,这如舞看上去柔弱,却坚强得让她难以想象。
衣服终于脱下来了,那血淋淋的后背,看得璐儿和蓝萱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们现将止血散洒上薄薄一层,待干涸后,又慢慢的涂抹药膏。
药膏带着丝丝凉意,让原本辣得生疼的伤口,舒服许多。
“我看你身上还有许多旧伤,这荣美人经常打你吗?”蓝萱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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