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晴子惊讶的抬头看他，他对她的淡漠疏离难道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吗，离婚对他来说应该算是解脱吧，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
“我欠他的，我会还给他。”方昊轻轻啜了口咖啡，入口苦涩，回味香甜。
欠他的？谁？佐藤森？
这些天她一直被那个错误的事实所纠结，都没来得及考虑另一个问题，或者说她回避着那个问题。
她不敢想在她犯了这样的错误之后还能去改过来，现在想来，不管她是否还是完整之身，她都已经嫁作他人妇，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兄弟，即便他们离了婚，恢复了自由身，可尴尬的身份摆在那里，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曾经是他的弟媳，想要在一起，想必是困难重重，势必会招来非议。
可是他说什么？欠他的还给他，这要怎么还？想必那种尴尬的局面，他也一定会想到。
晴子低下头，心里的苦恼又增加了一分。
“什么都不用想，我会处理。”方昊说着站起身。
“不早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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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佐藤森前脚出去，方昊后脚也跟着出去，极有默契的来到上次他们一起吞云吐雾的地方，再次并肩而坐，中间隔着一包烟。
“我都知道了。”
方昊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轻声开口。
“我知道。”他就没想过能蛮得过他。
佐藤森想像小时候那样笑着回答他，那种能温暖人心的笑，可是他发现跟他在一起，自己好像也沾染了他的坏习惯，笑也笑不出，话也简洁起来，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眼望前方，连对方的脸都不再去面对。
“我会还给你。”
“呵……，她也不是件物品，况且她喜欢的是你。”
他终于笑出来了，但却苦涩的连舌头都有些麻木。
“她喜欢的是那条手帕的主人。”
佐藤森的身体瞬间有点僵硬，手帕？她还留着那条手帕吗？
“而且保存的很好。”
方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回答着他的疑问，佐藤森扭过头来看向方昊，方昊也慢慢转过头，一个脸上有着难以置信，一个淡定如常，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佐藤森心里涌过千丝万缕、复杂难言的情愫。
他回想着那年，他着急的跑出去找方昊，却碰见了哭泣的她，他说了些鼓励她的话，莫名其妙的将那条手帕掏给了她，他看到她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心里莫名的安慰了许多。
他听到佣人叫了声“少爷”，想必是已经找到了，忙奔过去看看情况，其实他后来都忘了这件事了，直到知道藤野敬山安排了方昊的结婚对象，而那人竟然是她时，才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第一次看见长大的她时，心里居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很美，很温婉大方，很能干，很优秀，很……让他心动。
他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能有如此的想法，可是脑袋总是不听使唤，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弟媳，努力压抑着那份真实的心。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喜欢的是他，却嫁给了方昊？老天开的这是什么玩笑？
他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比发现自己喜欢她时更加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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