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底啦。”>
周实不禁在心里暗叹,这阿贵的嘴真是厉害。>
大伙计和一般的伙计不同,可以相当于人事处负责人兼大堂经理,是掌柜之下的第一人。不仅要管理店内上下员工,还要面对客人,所以必须人情练达,处事精明。>
在周大掌柜的记忆中,这阿贵在某些方面有些精明过头了。得留个心眼。>
“我不在的日子里,客人们可有什么意见?”>
“嗯,几个老主顾说咱们店里的东西味道变了,但没有说不如以前,其他的倒还好。”>
这话说得真是巧妙,既不说少东家的“改革”不好,也不说丰德楼离了周大掌柜也没事。他倒是没有撒谎,但只讲一部分实话,这样谁都不得罪。>
周实打发他去叫醒陈师傅和厨房的小工,准备中午迎客。>
“掌柜的,账本做好了,您过目。”>
赵勤丰把重新做好的账本递给掌柜检查,周实仔细看了一遍,基本都对得上,而且做得很漂亮。>
“这赵勤丰虽然是个和稀泥的高手,但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不过必须要有人看着他才能施展。”>
这边放下账本,陈师傅一卷帘子进入前堂,粗声粗气地说:>
“掌柜的,这回我该放多少料,烧多少柴啊?”>
“您说放多少就是多少,灶上的事您才是内行。”>
陈师傅出了这口恶气,方才回去上灶。>
“陈大有的手艺是丰德楼的灵魂,但这个人有点小心眼,而且有酗酒的毛病,我得看着他点。”>
“小四,把门板打开。”>
“诶!”>
周实看着刘小四忙里忙外,心想:>
“这个小伙计虽然不识字,愣头愣脑的,但手脚麻利,心眼也正。唉,拿着最少的工钱,干着最累的活,以后找个由头给他涨工资吧。”>
只一会儿工夫,周实依靠自己的观察和身体里的记忆,就把丰德楼上下几口人的特征总结了一遍。他知道,如果这里能成为新的阴魂客栈,他酒必须要长期以周大掌柜的身份打理两边的生意,而且会面临更多困难,必须对手下的人有充分的了解。>
到了正午,陆陆续续有几桌客人上座。不过在周大掌柜的记忆里,这种情况可以算是门可罗雀了。>
情况远比阿贵说的严重。>
有了阿贵伺候着,周实不用像在客栈时那样忙于应付顾客了。再加上小四负责传菜,他的工作量一下子减去一大半。>
站在柜台后面,周实仔细地打量不同的客人,尝试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判断这菜是否合他们胃口。>
“掌柜的,算账!”>
一桌人吃完,周实就抱着铁算盘去算账。>
几个老主顾吃完,心满意足地对他说:“嗨,这才是丰德楼的味道!前两天怎么回事?”>
阿贵连忙接茬:“实在对不住,前两天我们的厨子啊,生病了,是他徒弟掌勺,味道自然不如以前。现在厨子病好了,又能伺候您几位了,当然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您要是吃的高兴,以后常来,咱们丰德楼啊,一直是这个味儿!”>
“欸,周掌柜,好些日子没看到您了,您干嘛去了?”>
“哦,我去乡下看看老人,昨天才回来。”>
周实心说不错,那败家子估计从没伺候过客人,丰德楼其他人也帮忙掩盖家丑,这些老主顾都不知道周大掌柜因为觊觎别人家产被赶出去的事。>
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把店里收拾了一番,又监督老赵记好账后,周实对阿贵说:>
“今晚有我熟人来吃饭,把楼上雅间收拾出来。”>
“好。您那位贵客什么时候到?”>
周实想了阮魂雄的职业和风格,道:>
“大概天黑吧,到时候你伺候一下前面。”>
“得,那我让陈师傅准备好菜。”>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声吆喝:>
“周掌柜!”>
周实一惊,这声音是……>
转过身去,换了一身衣裳,肩上扛了个大口袋的阮魂雄站在门口。>
不是说晚饭的时候见吗!>
阿贵一看,“掌柜的,这位是……”>
周实有些尴尬地说:“就是那位熟人,让陈师傅起灶,再拿二两酒来。阮先生!您楼上雅间请,咱们边吃边聊。”>
把阮魂雄请到雅间坐下,周实问道:“阮前辈,不是说好晚饭的时候见吗,怎么这就来了?”>
“下午我就得往回赶,我不像莫老,客栈里只有我一人,哪能一走走两天。再说,我们走马客都是昼夜颠倒,午饭就是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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