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道:“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大妄为之徒,简直可恶,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乱纪败纲之事。殿下放心,别的地方臣管不了,反正在扬州府境内,臣是绝对不允许有此等事出现的。”>
朱高燨摆了摆手,道:“于孤而言,于陛下而言,乃至于朝廷而言,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干实事,别说是一个小上朝,就算是大上朝又能如何,倘若能让地方百姓富起来,能给国家按时按规的赋税,又如何?孤看人向来如此,孤可以对为官任上的一些小瑕疵忽略不计,只要能出政绩就行,爱卿,你以为如何?”>
康知府汗颜道:“殿下言之有理,臣斗胆,敢请殿下先至会馆如何,臣已在会馆内安置好酒席,为殿下接风洗尘。”>
“不急。”>
朱高燨环顾一圈,问道,“为何孤只看到官员,而未见百姓?”>
康知府道:“回禀殿下,府衙为迎殿下,已将此地之百姓驱散,以此来拱卫殿下之安全。”>
朱高燨微微皱眉:“康知府,伱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康知府心里咯噔了一下:“殿下,何出此言,可是臣规划的有纰漏吗?”>
“你自己想想,孤为何南巡?”>
朱高燨叹道,“孤南巡,是为了体察民情,关心咱们大明的老百姓。可你却事先将百姓驱散,这使得孤如何去体察百姓?咱们再说说,太子一来,百姓就得走,那岂不是说孤成了瘟神,百姓们又会如何看孤?”>
康知府当即跪在地上:“臣有罪!”>
“爱卿你这是作甚?”>
朱高燨将康知府扶起,和声道,“天底下谁又不是百姓呢,你也是百姓,孤亦为百姓,我们朱家的祖上,也还是老农民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康知府驱散百姓,也是在为孤着想,孤不领情也就罢了,又怎能给你加无罪之罪?”>
他温柔的笑道,“既然百姓未能来迎我,那我便去迎百姓,康知府,劳你找来一个人,带着我去扬州城内,好让孤与百姓们说会儿话,聊会儿天。”>
“好好好。”>
康知府连忙招手,喊来一行人,“你们几个,快过来,给太子殿下带路!”>
……>
等朱高燨走后,康知府一改刚才慌张的神态,沉稳的站在原地,迎风不动。>
府衙的师爷不由感叹:“不愧是府尊大人啊,临危不乱,神态自如,合着刚才慌张都是装的,实则内有乾坤,如此城府,令人钦佩。”>
康知府淡淡的说道:“师爷,你过来一下。”>
师爷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歪头问道:“府尊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扶一下本官。”>
康知府将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浑身就跟泄了气似的软了下来,瘫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本官被吓得腿软了,差点裤裆都湿了。”>
师爷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自家府尊大人是临危不乱,何曾想到对方竟是被吓得动弹不得。>
在府衙当差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对方竟有如此丑态!>
“你刚才没在本官身边,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子爷身上的气场有多吓人。不愧是从战火里走出来的储君,浑身上下,都有着金戈铁马血雨腥风的气势,如高山巍巍,如潮水拍岸,令人耳鸣眼花,浑身瘫软。”>
康知府颤颤道,“你从远处来看,这位太子殿下说气话来看似和和气气的,实则每句话里都藏着刀子呢,软硬皆施,阴阳皆合,每一句都像利剑扎进本官的心窝子里,实在吓人。”>
“就刚才,太子爷用县衙小上朝代入话题,仿佛漫不经心间的问本官县衙的政绩,实则在提点我,粮仓的事可曾料理的周到。我哪里敢说真话,只能暂且敷衍过去,好在太子爷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说到这里,府尊大人似乎也缓过来些劲,连忙问道:“师爷,本官命你这两天要时时刻刻盯着那十七家的族公,他们可曾粮草送至府衙的粮仓里,这可是要拿本官脑袋来押注的差事,若是出了差池,本官是要原地升天的啊!”>
师爷苦笑道:“十七家,只送了两万石的粮草。”>
“什么!”>
康知府大惊失色,“说好的二十万石,他们却只送来两万石,这算什么,戏弄本官吗?”>
师爷道:“范氏族长派人来传话,今年景色不好,去年年末才往北边卖了几十船的粮食,想要在短时间内凑齐二十万石太难,现在只能先送过来两万石。不过府尊大人倘若能拖住太子两三天,他们定能给全部粮食都送过来。”>
“他送他奶奶个腿!”>
康知府破口大骂道,“他是真敢想啊,让本官拖住太子爷,我什么级别,太子爷什么级别?我一个从四品的知府,在地方作威作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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