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一把抓过披风来,在眼前闪过来闪过去,只三眼,鉴定完毕。添寿这才正眼看被自己抢衣服的人,一个小美人胚子。>
旁边是个大汉,还有几个看上去稳重的人。>
添寿愣是没看出来什么,举起披风:“这衣服的主人呢?”以前是殿下的,最近一阵子在纪侧妃手里,是她完美离开的一个有力工具。>
乌雅羞羞答答:“他……他让我送这个来,”又取出一封信:“还有这个。”>
手中一空,信被夺走。眼前的清秀小哥抱着衣服就走,甩下一句话:“来个人,带他们进来。”他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走,来到台阶下,见许王才缓步出来,轻抬一眼,许王也愣住!>
这是……>
他自己的衣服,他自己最认得。>
“殿下,您看!”添寿献宝似的举起来,一件衣服,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是陌生的,不算中看,却横平竖直。>
写着“许王殿下亲启”。>
许王心里有预感,抿一抿嘴,还能不慌不忙的不看信,先看衣服,慢条斯理地问:“人呢?”忠诚小厮回得满面笑容:“一共来了五个人,全在前面留着呢。”又小心进言:“这附近,让人看看去。”>
“哼,当本王有那么想她!”许王把衣服展开,皱了皱眉。这衣服是纪沉鱼逃命一天一夜时穿的,上面挂的有野草枯枝,石头拉出来的划痕。>
她爱干净,全收拾整齐,虽然能看出来损伤过,却也看到收拾过。许王对别处都满意时,独对上面的一个大脚印子不满意,这是个男人脚印,他黑下脸!>
什么人,敢留脚印在本王衣服上。>
有一出子戏叫斩黄袍,皇帝犯法不能杀,拿他衣服斩几下子也算。皇子的衣服,上绣金龙,能踩?>
纪沉鱼找死不成!>
他丢下衣服,再取过信,嘴里嘀咕道:“这是个什么?”不紧不慢地打开,放在眼前一看,许王大脑一片空白!>
这上面写的,又是个什么?>
内容如下:“纪氏沉鱼拜上许王殿下,南亭一别,实有原因。蒙殿下建衣冠冢,感激不尽。余生,将为殿下日日烧香,愿您早建霸业,早展宏图。市井有浮言,殿下一言九鼎,曾记侍奉于殿下身旁,沐光辉,得良言,余生无憾。家中长辈想必眼泪干矣,沉鱼是不孝人。现将衣服奉上,再奉上羞花闭月佳人一名,殿下不弃,可纳之,殿下不愿,可弃之。”>
连个下款也没有!>
纪沉鱼能半白话写出来这些,自觉得不错,下款,忘了。>
许王对着这信瞪足了一会儿,才动了怒:“带人来!”>
这是信?这是说她无憾和恭祝殿下的信?这分明是一封战书,在昭示纪沉鱼还活着,你一路追捕,她活泼泼,鲜嫩嫩的,自在着。>
有一时,许王是这么想的,在他听到乌雅说话以前。>
添寿小跑着到前边儿带人,乌雅等人正在小厅上坐着。族长乌大海打量过一切,小声问女儿:“纪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看护的人,都不像是宁城衙门里会有人。一个一个英气外露,又带着贵气。>
许王守礼的近身护卫队,大多是功勋子弟,或有功勋在身,本来少有一般的人。>
乌雅也觉得不对,他们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是沾沾自喜:“爹啊,纪公子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这衣服要是纪公子,那他是……”乌大海压下后面的话,把“皇室子弟”这几个字含在口中,外面就来了添寿。>
添寿不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殿下眼睛也直了,人也僵了,气得不轻。凡是让殿下生气的,小厮们怎么会客气,他板起脸往厅口儿一站,大眼睛往上不看任何人:“许王殿下要见你们!”>
厅中有了骚动不安。>
“谁?哪位?”乌大海一个箭步冲上来,被添寿乌眼仁儿少,白眼仁儿多的眼睛吓回去,乌雅则是喜欢得坐立不安,想想,还是坐着不动。>
许王殿下?纪公子的兄长?那纪公子他是……难怪有这件绣游龙的衣服。>
小厅上众生相,跟着乌大海来的几个稳重人,是乌大海请来准备这一家人不答应,就帮腔说话的,现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王殿下?>
在他治下一直呆着,怎么能不知道他是谁。>
乱了一阵,终于还是去了。添寿板着的脸再板着,一路上教他们规矩:“……殿下问才能回,不问,不能回……”>
听的人,就唯唯诺诺。>
许王在房里沉着脸,气得早饭也不用,面子,被耍,这些字眼不停在心里翻沉,直到添寿在外面小心回话:“人到了。”>
再对乌雅等人板起脸,交待最后一句,:“见到殿下要如实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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