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往下一落,王后只问:“那是要打仗了?”>
晋王胸有成竹:“这几个人我给你,再把许王干掉,至少也要重伤他。他是真有三分能耐,他一死或重伤,云齐还能有谁?”>
此时许王让人给韦明德送药,当着安陵国的人,韦明德和杜幽求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各回房中。韦明德额头痛出黄豆大的汗珠,先问杜幽求:“杜副队上药没有?”>
杜幽求是先为当差受伤,又为解脱自己和许王伤上加伤。>
许王感慨万端,在少年额头上抚去汗珠,温声道:“我才去看他,他让我来看你。”他握起少年的手,上面还有挨打时趴在地上的泥土。许王一一给他拭去,低声道:“我谢谢你!”>
“不不,殿下,不……”韦明德百般疼痛,还能想起来,期盼地道:“要是能折抵,请殿下见到纪侧妃,问个明白,要是她对不起殿下,”他的声音低下去:“任由殿下处置,要是侧妃是清白的,您……”>
他带着伤痛来求情,许王欣慰不已,这是一个忠厚心地的人,他拍拍韦明德:“要是她还是清白的,说得清道得明白,我答应你,我不杀她!”>
做完这个决定后,许王心中一动,好似千斤大石放下来。他淡淡一笑,原来自己心里也想找到她问个明白。>
再看韦明德,咧开嘴笑逐颜开,才笑一下,又吸一口气:“疼,”>
许王又去看了杜幽求,出来心中感动,有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还有外面一帮子忠心耿耿的人,自己定能成就大事。>
往公主寝宫遥遥看一眼,他以前的纠结全都不在。不就是个女人,回去好好收拾她。有韦明德的话,放心的又想上一会儿纪沉鱼,由纪沉鱼而想到别人,到陈侧妃那里闲话几句,夸她美貌又体贴,只怕公主不如她,奈何唉,为了云齐人民和国家,公主还是要供着她,虽然公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兴许还不如陈侧妃。>
陈侧妃感动了一大把,把殿下送出门,忘了看他是往孙侧妃那里去。许王又哄了孙侧妃几句,夸她有才有德,只怕公主不如她,奈何唉,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公主还是要供着她,虽然公主还没见过怎么样,只怕还不如她。>
孙侧妃感动一大把,送殿下出门后,两个丫头染雪和离花你一句我一句,把孙侧妃拱得心中热辣辣,不知道乱想的是啥。>
许王回到自己房中时,“公主”纪沉鱼接见王后和皇叔。两个人一照面,晋王也满意了,少女眸如点漆般亮,既不十分懵懂,也不十分幼稚。>
要知道许王守礼才见识过,是个抡着火药箭金龙头都炸的人,要是让他看出来假冒伪劣产品,他的火药箭只怕全用上。>
晋王最怕的,就是他还有无数支火药箭。如果只有一支,谁肯乱用?>
许王打了他们一个心里战术,人人以为他这般卖弄,自己还多得是。>
晋王先开口道:“皇叔有话对你说。”>
纪沉鱼同时开口:“咱们谈谈。”>
两个人相对愕然,再互相略点一点头,彼此都是明白人,可以看出来。>
旁边有红木镶宝椅子,晋王坐下来,不动如山:“你先说?”纪沉鱼也不客气,扬起下颔:“我是安陵公主?”>
“是。”>
王后喜动颜色,认为自己说服了纪沉鱼。>
“我要嫁给云齐的七殿下许王?”>
“是,给你嫁妆一百车,宫人三十个,护卫一百人,各各是高手。我安陵国强大,你嫁过去,就是云齐国君也把你当眼珠子看,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晋王从容回答,再为许王脸上抹了好几把子金:“许王现在宫里,你要不要见见?是个好青年,生得体面,”>
纪沉鱼烦他跟个媒婆似的,打断他话,直直看在晋王面上:“比皇叔如何?”>
晋王健硕身材,一双厉眼看得人不能遁形,不过只对一般人。鼻子高挺,又尖又削,嘴唇薄薄,一直在表现能说会道,外表贵气又悠然,也是一个英俊青年。>
他乐了:“比我?”要不是现在需要她当公主,这姑娘晋王喜欢。当然她长着和侄女儿一样的面庞,晋王心里有些过不来。但他打算自己克服。>
因为这句话,他变了心思,成过亲后不杀她,把她秘密带回来,是了,尸首总是要运回来,假死后回来,可以收到后宅里。>
纪沉鱼打断他:“皇叔好似大茶壶。”>
晋王一头撞在豆腐上,撞出来一脑门子豆腐花。他摸摸鼻子,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王后见气势又不对,带笑忙道:“我的儿,皇叔劝你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对皇叔无礼。”纪沉鱼冷淡地道:“好,那你们听我说!”话音未落,随意挥挥手,晋王又忍俊不禁,按她的意思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张氏和小丫头一起出去,又疑又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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