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氏来,又骂王氏:“三丫头病了,五丫头又病了,你是怎么管的家?”王氏不和他顶撞,也不生气,过来凑近闻了一闻,几乎骇然。>
纪四老爷疑心大作:“怎么了?”王氏把他往房外拉:“老爷,外面来说。”到了外面,王氏对纪四老爷一脸的怀疑:“您还记得前朝的禁药媚骨欢吗?”>
“放屁,我家里怎么会有那个!”纪四老爷顿足大骂,王氏委屈的掀掀眼皮子:“老爷您忘了,几十年前街头问斩的蔡家,就是为这个而死。当时传得到处都知道,我虽然还小,也偶然听过一两句。这不是,我也猜的!”>
纪五姑娘在房里继续癫狂。>
秋月凉如白霜,纪四老爷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这件事不要声张!”王氏比他更慌乱,眼中急出痛泪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办,给她找医生看,外面就会知道。许王殿下……”>
重重扎中纪四老爷的心!>
他仰面对着冷月,衡量着轻重。王氏又来上一句:“咱们家里断然没有这样的东西,只能是外面来,”小心看着丈夫,身子害怕的颤抖起来:“姑娘们,哪里会见外人,不过就是表兄妹们,堂兄妹们,”>
一句话提醒纪四老爷,他沉声道:“问一问就知道。”>
一面让人给纪五姑娘灌冷水,一面夫妻坐到厢房里,把纪五姑娘常跟的丫头喊来:“五姑娘最近见的什么人?”>
从前几天一个人一个人问起,王氏在旁边只是焦急,不时看看纪四老爷,痛心就快晕过去。她的眼神里,只有两个字,许王。>
纪四老爷读得懂,他就更急。万一家门不幸,有私相传代的东西进来……影响女儿们亲事是一回事,还有自己的名声,数代家门的名声?>
他不敢想下去。>
“……白天和二姑娘约着去看花,二姑娘来得晚,在小花厅后面,见到……”在这样方正的家里,丫头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她迟疑不决,纪四老爷恨得牙咬得格格响:“再不说,乱棍打死!”丫头吓哭了两声,急急道:“遇到二姑娘的丫头……”>
再说下去,就没有什么人。>
当夜喊纪落雁的丫头来,纪落雁也跟了来。纪四老爷先问她:“你白天和五丫头约着看花?”纪落雁道:“我随口一说,不想她去看了,我早说过我去假山下玩,并不去,”不高兴的道:“又拿我当借口。”>
纪四老爷默然,再道:“你去吧。”纪落雁出来,不经意往正房里看看,纪五姑娘房门紧闭,冷水灌多了,正在房里呕吐,纪落雁看不出什么,出来暗暗担心,母亲说有主意,是她的主意动用了吗?>
要是没主意,这可怎么办?>
厢房里,又审纪落雁的丫头,纪四老爷一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药,就急红了眼,拼命地问:“在哪里见到五姑娘?”>
“小花厅外面,当时后面还走过一个人来着,是……是武家的二表少爷。”纪落雁的丫头说过,手一指纪五姑娘的丫头:“画眉也看到了。”>
画眉直了眼,她刚才不肯多说这件事,就是怕多生枝节。没有想到,二姑娘的丫头随便看一眼,她当个事对着老爷说。>
纪四老爷吃人一样的看着画眉,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拖出去打!”画眉才哭一声,王氏抹抹泪水:“老爷,是自己的孩子,要有证据才能定罪,你不能冤枉孩子们。”>
“搜!”纪四老爷又迸出一个字,大步出门,喊来自己素日相信,嘴又比较紧的两个婆子,他坐镇纪五姑娘房中,冷若冰霜。>
纪五姑娘中的药分量不多,足够她癫狂,也不会有什么举动。冷水一灌,吐了不少,好了许多。>
乱发披在面上,憔悴的扶着人来见父亲哭诉:“女儿,我……”纪四老爷冰冷的眼光,把她的话逼退回去。>
房门大开着,院门是紧闭,秋风一阵一阵地吹来,纪五姑娘衣上水发冷发僵,冻得她心头痛,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房里搜出来一样东西。婆子们不敢说话,捧给纪四老爷看,纪四老爷只扫一眼,就怒不可遏,手指着纪五姑娘,浑身都抖:“你……”>
王氏急忙来扶他,为他抚胸口,再装着才看到这个东西,也是惊讶一声:“这个?”>
这是个男人帕子,上面绣着云雁长空,还有一行小字,武其宁。>
纪五姑娘晕了过去。>
纪四老爷气得脸通红,王氏当家,先喝命丫头下人:“出去!”房中无人时,再殷勤地为纪四老爷揉着冰凉的四肢,劝道:“两个孩子要定亲,他们事先知道了,遇到了,说句话什么的,只怕是有的,这帕子……”>
露出解释不清的样子,不再解释,只道:“给他们赶快成亲吧,免得再酿出大祸来!”>
足有一刻钟,纪四老爷缓过气来,他这样的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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