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睡梦中的缘夭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像是有人拿钻子在那里钻。>
“好疼。”>
她动了动惨白干裂的唇瓣,苍白如巴掌般的小巧脸蛋上汗水涔涔,脸颊两侧还粘着几缕汗湿乌黑的头发,狼狈的好似从水里捞出来。>
片刻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慢慢睁开,一缕寒芒在眸中一闪而逝。>
她眉头轻蹙而起,“又换了一个世界了。”>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想道。>
而后掀开身上半旧不新的粗布薄被,手撑在被褥上艰难的坐起来。>
这张床是破旧的雕花小床,刚及她的身量大小,胡黑的泥地,简陋破旧的梳妆台上只放着一把漂亮却格格不入的红木梳子。>
墙边一个雕花衣柜,同样破旧不堪,好似许多年没曾住过再重新打扫出来,木头已经开始腐朽了的模样。>
破洞了的纸窗外泄了几缕光亮进来,还有众多的喧嚣吵闹等杂乱声音。>
“啊,你们这是作甚——”>
“不要砸,不要砸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外边传来,还有各种桌椅砸落的咣当声音,一想就知道外边出事了。>
缘夭眉心一凝,身体素质融合,转眼这具虚弱瘦小的身体里已经力量充沛了,刚才还尖锐抽疼的脑子也不再有任何的不适。>
她当即翻身从床上下来,穿上床下摆放整齐的旧绣花鞋,披上旁边搭着的粉色绫罗外衫,非常熟练的系上腰束,抬手推开同样有些腐朽了的大门朝外边走去。>
阳光一下大盛,暖融融的洒落在她已经恢复了血色的巴掌小脸上,让她眉目轻舒了一些。>
外边是一个小院,长满了杂草,朽木随意堆叠,一口水井也已布满了青苔,蚂蚁小虫四处乱爬。>
缘夭此时目不斜视,抬脚就往外间杂乱的方向走。>
“老虔婆,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什么人,不给爷点孝敬就想在这儿开店,哼,当爷好脾气不成,砸,统统都给我砸咯。”>
一穿着褐色长衫,样貌猥琐的男子站在堂前,鼻孔朝天,一把推开朝他扑来的赵阿婆,嚣张猖狂的嚷道。>
“是,方哥,您别动手,让小的们来。”>
“小丫头让开,不然砸到你那张如花的小脸蛋可就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哈哈哈哈......”>
破旧的店内,赵阿婆被推倒在地,哭的泪流满面。>
另一处,一个年纪小小,穿着麻衣的十一二岁的瘦白小丫头,一双眼睛瞪的圆鼓鼓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依旧坚强的张开手臂挡在柜台前使劲儿摇头,寸步不让。>
这是她们餐馆内唯一完整的红木高柜,用来打算盘收银子所用。>
上方还摆着一碗热腾腾,放着葱花的面条,那是给陆小娘子补身子用的,可不能让这些无耻混账砸了。>
而她身前则站着三个男子,一壮两瘦,同样脸露猥琐,面上不怀好意。>
最前方的麻衣男子眼神最是露骨,唇边噙着坏笑。>
“老三,何必多说废话,不过是个干瘪的黄毛小丫头罢了,等咱们收了她们的孝敬,要什么样的漂亮小娘子没有。”身后那粗布壮汉一脸不耐,一手挥开前头的麻衣男子,粗声粗气的道。>
“哈哈哈......老何说的是,我可听闻这店里可是有一个小娘子穿着绫罗绸缎来的,怎么可能连孝敬费都拿不出来。”>
另一个瘦弱痞气的男子附和着道。>
“对呀,怎的不见那个小娘子,听闻老三说长的比花都鲜嫩娇艳。”褐色长衫男子猥琐的脸露着兴奋,走进来四处张望。>
“绫罗绸缎。”壮汉粗犷的脸上狰狞露出欲色,恶意愈发强烈,硕大的鼻孔喷着粗气,蒲扇大的手就要朝着前方的小丫头扇去。>
“啊——”小丫头小脸刷的一下失去血色,闭眼惊叫一声。>
赵阿婆也慌忙爬起来身往那边赶,“小月,小月——”>
缘夭正巧从院后走出来,当即双目一凝,厉色如雷电。>
大堂内三人笑意尤挂在脸上,老何却已经被一脚踢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抱腹满地翻滚。>
痛苦哀嚎的声音叫余下三人顿时一个激灵,冷汗顿生。>
“陆小娘子——”小丫头睁开眼睛,惊喜转头看向来人,一双泪眼模糊的杏眼瞪大。>
赵阿婆也已经踉跄的抱住了小丫头,诧异的看向缘夭,惊喜道,“陆小娘子来了。”>
随即她那张布满沧桑,却并不苍老的脸上带起了忧色,“陆小娘子身体可好些了?”>
“嗯,已经大好了。”缘夭下意识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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