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人知不知晓是一回事,你告不告诉可又是另一回事啰,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那写一封……?”玉佑樘小心询问。>
碧棠:“最好顺便道个谢,毕竟是他救了殿下。”>
“噢。”>
当晚,谢诩收到一张字条,其上内容正经之极:>
本宫身体已无大恙,多谢太傅大人救命之恩。>
落款,玉佑樘。>
太傅大人极小地勾唇,一点烛火的亮落进他眼底,似有笑意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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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月,宫闱之中格外平静,平静得都有些不真实。>
册立太子大典前晚,玉佑樘腰酸背痛地回了宫。>
因为在大梁,册立前一日,宦官需奉旨于奉天殿陈设御座香案,并在御座前的大殿正中安放好宫中特制的诏书案、册案、宝案。>
而丹陛东边,也要临时设立册宝亭一座。>
后,应参典礼的赞礼官员、百官和所有有关人士都要在册立的前一天排演册立礼仪。>
也就是说,前一天还要排练一下!>
一天折腾下来,玉佑樘委实累的不轻,进房后便瘫倒在床。>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今日一身衣饰冠冕都有十来斤,自己还要保持姿态稳重,行不回头。>
岂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哉?>
玉佑樘都未阖被,腿抽了两下,直接厥睡过去。>
半夜,他耳畔突有熟悉的女子的轻呼:“殿下……殿下……醒醒……”>
玉佑樘半睁开眸:“怎么了啊,碧棠,我要睡觉。”>
“太傅……大人……找……你……有……事……哇……”>
“不是吧,”玉佑樘瞥了眼窗外天,黢黑黢黑的,“三更?”>
“这不,白天不太方便嘛。”碧棠摸头笑笑。>
“大半夜就方便了?他如何进来的?”>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哇,反正太傅大人有的是办法嘛~”>
“他在哪?”>
“咱们宫后院。”>
“……嗯,去吧。”>
玉佑樘起身,顺手取过架上披风披上,慢吞吞走了出去。>
太傅大人似乎极有等人的爱好,已直立于丛后,见玉佑樘来了,他上下扫他一眼,道:>
“身骨还未痊愈,就穿这点出来?”>
就算在说关切之词,他都面色淡然,不见情绪。>
玉佑樘并未束发,一瀑黑绸间,面容显得异常亮白,他轻轻一笑:“所以你要快点讲完。”>
“没什么事。”谢诩不再看他,背身走回石凳坐下。>
玉佑樘跟上他,坐至对面,道:“没什么事,大半夜来找我?”>
太傅大人给出的解释很是平实:“夜间不过于醒目,行动比较方便。”>
玉佑樘托腮,直勾勾盯着对面人的面庞。>
比起八年前初次见他,这人确实老一些了,倒不是容貌的变动,而是眼底的炽芒——>
那时的意气风发,不知何时全然沉淀,变得淡静无争。>
现下瞅起来,似乎比那时,更有味道,更加好看了……?>
玉佑樘又回想起那日他紧张兮兮救他一事,心头顿软,有点罕见的耐心,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此人向来谨慎,要是没事也不会大半夜犯险偷偷进宫来找他了。>
太傅毫不畏惧玉佑樘直接看来的目光,而是平静与他对视了半晌,才道:>
“铃兰。”>
话落,玉佑樘一诧。>
他几乎都不记得这个名字了。>
顶着玉佑樘这个名字八年,他真快忘了自己原来该叫什么了。>
姜铃兰。>
那是他还是个女孩时候的名字,她自小没有父亲,姓氏随娘亲。他娘亲心不大,只愿她安安稳稳长大,便从书里撷了个不起眼小花的名字给她,那花就叫铃兰。>
玉佑樘心口抖了一会,又很快平复下来,回了一个字:“嗯。”>
“给。”谢诩道。>
玉佑樘这才注意到,跟前桌上多了一只紫檀木盒。>
长条形状,做工精致。>
太傅大人淡淡补充:“去年你及笄时,我未在你身边。”>
“迟到的赠礼。”他又道。>
“原来我已经及笄了啊。”玉佑樘双手捧脸,恍然大悟状:“我上回还掰着手指算四年之后就要弱冠。”>
太傅噎了一下,未再进行这个话题,道:“宫里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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