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殷华芝看进濮苍的双眸里,透明如玻璃碎片的形态闪着光泽,感到自己又似被带入了最深的地方。为什么他的理由那么新鲜却好像安慰到了灵魂的感觉？
“因为她把人生分成了两段。”濮苍凝视着她的双眼,浅啡色眸子包围了整个人。zvxc。
殷华芝说:“我只想看看她的相片,是否真的和我那么相像。这关于到她的身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殷华芝把照片还给她,转身离去。在下台阶的时候身后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徐静雅一愣,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娃儿现在还好么？”
“生前给了你,那个女孩悲伤；反之,死后给了她全部,你留在世上。如果我算得精准,你母亲和那个女孩死的时候应该是差不了多少时日的。”
她的变化传递给了旁边濮苍的心口上,不需要问什么,从殷华芝的表情便可看出来。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濮苍没有做一秒的停留,便带着殷华芝离开,让她想问再多都不能。
离开那贫民区。殷华芝无声地往前走,像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濮苍一个用力拉过她的身体才止住步伐。
“她的养父母过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剩下的那个是不是活着。”徐静雅正眼看向殷华芝,面对如此相像的容颜内心有所忌讳,两个身影似乎已融合成了一个。“不过地址倒是知道。告诉你们,也希望不要再来找我。我和她已经没有了关系。”
他的表情神态配上说出的话教人心骇。那只有一个理解,荷荷的血和殷华芝是一模一样的,同个卵孕育出的,没有比这更相像和亲近了。那肯定的,薛磊是知道荷荷和殷华芝的关系了,凭他的手段并不难查出。
说明来意,老妇人这才转过身进了屋,并没有让他们进去,摸索了会儿才出来。只是手上递了一张照片,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从照片上可见保存地很好。
“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会让你离开濮苍。这么大的恩惠就不知道先来感激下我么？”薛磊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老妇人开始翻着那快生锈的记忆,说：“那时我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失散的小女娃抱着洋娃娃站在路中央哭,嘴里一直叫着‘妈妈’。看她实在可怜,便去拉着她去帮忙找父母,可是一直到天黑都没找到。后来就带她回家,想着晚点再去看看。这张照片就是当时只要出门便带着的,问着有没有谁家丢了孩子。结果也一直没找到。娃儿在我家七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又没钱上医院,哭闹着一个多月呢。小的时候还不感觉,到越来越大的时候才发现脑子不灵光。唉,是我没照顾好。”
“没关系。大不了被他再揍一顿。”
殷华芝已是满脸的泪水,看不清四周的景象,连着濮苍的身影都成了既定的背景。气息微微颤着,胸口疼地堵地难受。
“当初你是对的。我不应该让洛擎天的骨灰和妈妈葬在一起。”
“你又有什么事？”让殷华芝平静真是不容易。此刻她狠狠地看着拦截在面前的薛磊,“是不是还想让濮苍来找你？”
“她之前的养父母住在哪里？”濮苍浅色之唇果断开启。
殷华芝不明白：“两段？”
“你不会是要我的血吧？”殷华芝胆颤地问。
“哈哈哈……。”薛磊笑得很夸张,停止后盯视着殷华芝,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让她毛骨悚然。“我说了是喜欢,放在你身体里即可。但是不管你有什么理想我都会帮你,尽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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