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赶紧给本宫出来。”洛昭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紫色的花丛后有一抹粉色的身影。
年若雪闻言也止住脚步,神色变得格外的凝重。
这个人究竟在这里偷听了多久?看她如今出言相阻,必是想要将自己与娴淑妃一网打尽吧?不用别的,只是“私会男人”这条,便足够让人丢了性命的。
“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儿,你也配自称本宫?只怕到时候是要进冷宫了。哦不,进冷宫都是便宜你,像这种惑乱宫闱的事情,怕是要用命偿还了。”那一抹粉色的身影自花丛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站在众人面前。
“刘采女……”从刚才到现在,年若雪想过各个嫔妃,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刚入宫的小主,没有根基,没有宠爱,几乎是最末位分的采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年若雪只是条件反射的问道。她早上才给自己送过贺礼的,虽然只是藏了藏红花的珊瑚。
“俪才人可以到这里赏花,听琴,观舞,那嫔妾又为什么不能来呢?”刘艾嘉眼波流转,满脸带笑,只不过那笑容却是让人很觉得很不舒服。
“况且,若是嫔妾不来,又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呢?”刘艾嘉掩口娇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斜斜的扫了洛昭阳一眼,又继续说道:“又怎么能帮皇上看清娴淑妃的真面目呢?”
“原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采女。”洛昭阳眼睛望着别处,依旧是一副懒懒的样子,甚至她都没有正眼看过刘艾嘉一下。
“嫔妾现在确实只是一个采女,不过很快嫔妾便要晋阶了,倒是娘娘和俪才人,经过这件事儿后,估计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刘艾嘉冷冷的笑道。
“这里面又关俪才人什么事儿?”白衣男子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多了一丝看戏的意味儿。
“俪才人知情不报,并想为娴淑妃隐瞒,便可视为与娴淑妃同罪的。”刘艾嘉高抬着下巴,得意的说道。
如果顺德妃娘娘知道自己一下子便扳倒了她的两个劲敌,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昭阳,人家俪才人好心替咱们隐瞒,却被咱们连累进来了,待会儿见了齐怀仁,你可必须要保她无虞啊。”白衣男子并不理会刘艾嘉,而是偏头对着洛昭阳笑道。
洛昭阳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这才淡淡的说道:“保她无虞并不难,这件事情你都可以做得到,为什么要推到我身上?”
“就不要问为什么了,总之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白衣男子并不解释,只是温和的笑道。
“哼,你们还是想办法保自己无虞吧,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空管别人?”刘艾嘉此刻满脑子都是晋位后的威风,根本就没有看出这事情很不对劲儿,只管在那里放狠话。
“偌大的会芳园中,平时又少人走动,我若是失手杀了她的话,是不是都不会有人知道?”白衣男子明明是在和洛昭阳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年若雪。
年若雪不经意间与白衣男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随即又赶忙垂头移开了,这名男子的双眸就像是一潭幽深的黑水一般,让人看不透却偏偏想进入其中探个究竟。
“你,你们敢……”刘艾嘉闻言顿时结巴道:“我,我已经派了贴身的宫女去请皇后和皇太后了,想必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若是此刻对我动手了,你们,你们几个也休想有活命的机会。”
“按照你说的,反正怎么样都是个死,倒不如拉个垫背的,你说是吧?”白衣男子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吓得刘艾嘉忙得后退了几步,却强撑着说道:“不,不许过来。”
“要动手就快点,在那磨磨蹭蹭的像个什么样子?”洛昭阳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是他的一个妾,杀了便杀了,反正他后宫中的妃子这么多,少一个也无所谓的。这和他欠自己的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年若雪心中一怔,难道娴淑妃当真要杀掉刘艾嘉吗?刚刚听他们二人对话,显然他们和皇上之间都有着很亲密的关联,就算是刘艾嘉请来了皇后和皇太后应该也是无济于事的吧。
年若雪眼眸微转,扫了一眼刘艾嘉,心中更涌起一股悲哀,这皇宫之中,果然是视人命为草芥的吗?虽然刘艾嘉说话咄咄逼人,张狂骄横,可是也罪不至死吧?
“俪才人,你觉得该杀不该杀呢?我就听你一句话了。”白衣男子撩起白袍,自小腿处抽出一把精钢匕首,匕首刀锋处,寒光凛冽。
刘艾嘉看到那把匕首,便忍不住一阵惊呼,身子也频频后退,看得出她是强忍着才没有跑开的。
马上就要到手的晋位机会,刘艾嘉是打死都不想错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见一大群妃嫔和一队御林军快速的靠近过来。
“大胆,居然想要皇宫中行刺,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太后停下脚步,大声的喝斥道。
“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救嫔妾,嫔妾只是无意间撞到了他们之间的私会,他们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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