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素來稳健,沐清流等人俱是克己谨慎之人,陛下待沐家也算不薄了。她沒有理由拿着阖族人的性命冒险,跟乱党勾结。”他明明讨厌她,却不愿真相信她与乱臣贼子有了关联。
沐归晚沒有这样的念头,可是,辛蔷薇就有。她为何隔了四年还要回來?她为何要进入朝堂?莫不是为了报当年陛下当众逼得她走投无路吗?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出口,只是微微一笑:“许是我多心了,不过先注意着些,总好过到时真的出了事。”
悦宁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他不能感情用事。
却说第二日归晚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到楚家寻楚兰敏。
楚家但凡是有点眼力劲的,都恨不得能一个指头能把归晚给戳死。沐归晚的举动无一不是帮着陛下在打压楚家的,除了楚兰敏那个呆子,其他人在面上跟她保持了客气就不错了,不知她怎么还敢踏进楚家大门。
楚夫人试探了几回,沒问出什么,不冷不热地挡着归晚:“有事叫老身转告也是一样的。凤鸣如今不太方便。”
归晚微微笑道:“不敢劳烦夫人,我找凤鸣,是为了一些私事。昨日,我已叫他的丫头告诉他我要來,想必他已在等我了。”态度恭谨得叫人说不出话來,这话么,却叫人听着生气。
楚夫人不动声色地拦在了她前面:“凤鸣近日要准备成亲之事,难免忙碌了些。”凤鸣好不容易答应了这桩婚事,这时候沐归晚再出现,岂不是要乱他心神吗?
归晚惊愕:“凤鸣要成亲了?不知是哪家小姐?”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沒得到?
“是白家小姐,白家家主白行知的亲妹妹,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了。”楚夫人这么说,是望她知道,她注定是楚家的敌人,只望她能识相,早早离开才好。
白家和楚家,素來是王不见王。两大皇商本就相互制肘,便是再怎么亲近,面上也是要做出不和睦的样子的。如今这两家竟然要联姻了!他们是想破釜沉舟,与庆昭帝一拼了么?
归晚面上不露,微微笑道:“如此,我更要去恭喜他一声才是,好歹,他还叫我声师姐。”她脸皮厚起來时,还真沒人能比得上她。
楚夫人沉下了脸,正想着对策怎么赶她走,却不知楚兰敏院中的人得知归晚到了,巴巴地过來请了,她也只好咬着牙放行。
“凤鸣,你喜欢白家小姐吗?”他答一句喜欢,那么她接下來的话也不必说了,今日,只当她沒來。
凤鸣一涩,淡淡笑道:“白家小姐,想來是极好的人吧?成亲之后,我定会竭尽全力喜欢她的。”
他便是如此,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了别人,归晚只想叹息。
“既是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罢。”归晚见凤鸣眼睛一亮,知他是误会了,却不得不继续道,“陛下对白楚良家的态度如何,你应该最清楚。若是你们打着合成一处,明面上跟陛下对着干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早早罢手吧!此举太冒险了,就是是成了,也是两败俱伤。”
凤鸣的眼神越來越黯淡,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为他考量,只是,他心底只是闷闷地疼,她说的都不是他想听的:“师姐是为了这件事,特地來找我的吗?”
归晚摇头:“原本不是的。而今却也跟这件事有关。凤鸣,你信我吗?”
楚兰敏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是信的。”
他的神情,却叫归晚不忍心将接下來的话说出口。她打算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万一失败,他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看她踌躇,楚兰敏反倒安慰她:“师姐,不管有多为难的事,你尽管直说吧!师姐总不会害我的。”
归晚咬了咬唇,将计划说了:“我只是提议,若你答应了,有风险不说,恐怕跟白家也结不成亲了。你先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楚兰敏沉默了半晌,郑重道:“师姐,我跟你合作!”
归晚反倒不确定了:“你先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不用想了,我相信你!”
楚兰敏的信任反倒叫她心底沉甸甸的,原先打算让他早点打发了紫薇回去,却不知如何开口,罢了,过两日再说吧!
紫薇进來时,归晚已经走了,见楚兰敏沉默,她轻手轻脚上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却沒有见到她意想中的表情,失望道:“少爷,你都不怕吗?”
楚兰敏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老玩这种把戏,早就被人看穿了。”
紫薇摆摆手:“好嘛好嘛,以后不玩就是了。怎么沐大人刚來就走啊?也不多坐会。”
楚兰敏怅然若失,却是不愿再提及那个话題:“紫薇,你想回镖局了吗?”
紫薇吐了吐舌头:“就知道你会赶我走。放心吧,姑娘我说话算话,当初说好了只待一个月的,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就是你不赶我,我也要走了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前路凶险,他总不愿拉着旁人冒险的。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是我自己想走了,毕竟离开了这么久,我也想念镖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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