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雪一下就是三天,林逸飞和兄弟们在家喝酒也喝了三天,雪停了,大黄和黑子也该回宋村了。林逸飞本来想和他们一起回去,将宋紫依母子接回来,却被大黄劝住了:“这大雪连天的,天儿又那么冷,还来回折腾啥?眼看着就过年啦,你就让那娘儿俩安心在我那里住着吧,亏待不了她们!”
算一算时间,大黄说得也有道理,林逸飞也就没有坚持。想到小灵儿和北川枝子还在宋村,也不知道她俩在那边习不习惯,林逸飞想让狗子和小风跟大黄一起过去,反正年前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可俩小子都没答应,非要等着年前跟林逸飞一起走。
送走了大黄和黑子,也差不多该开始忙活过大年的事儿了。
那天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七,前几日刚过了小年,滨城的大街小巷已经有了很浓的年味儿。林逸飞已经让曲先生给药堂和各买卖处的伙计结算了薪酬和年奖,大伙儿都忙碌了一年,也该回去好好过个大年了。
狗子和小风一大早就出了门,继续置办年货,明天他们就要随林逸飞离开滨城,回栖霞山过大年。
林逸飞来了药堂,今天药堂的柜台前人来人往,生意格外的火爆,因为林逸飞早在几天前就贴出了告示:今年腊月二十九药堂就关门歇业,大年初五才开门营业!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老主顾们都赶在这两天来将药物或者补品买齐备好。
在外面和那些前来买药的老主顾打过了招呼,拜过了早年,林逸飞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进门后刚沏上茶水,郝玉文竟然来了!
自从劫了那批黄金之后,这还是林逸飞与郝玉文的第一次会面,林逸飞笑着招呼道:“稀客啊!来的真是时候,茶刚沏上,来!尝尝!”
郝玉文关紧了房门,回头瞅着林逸飞,摇着头赞叹道:“哇次奥!行啊小子!还真特么让你给搞成了!”
林逸飞一脸轻松的微笑:“多大的事儿?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
郝玉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可奈何的摇着头:“你小子!说你脸白你说你还没洗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落座后,他还在感叹:“我特么还真小看你小子了!”
“得,您继续小看,您可千万别高看我,我可受不起!”林逸飞继续开着玩笑:“我也就是一凡人,吊儿郎当我行我素惯了,难免阴差阳错的脑子一发热就干点儿出格的事儿,您别往心里去!”
两个人嘻哈着说笑了一会儿,林逸飞问道:“你也够沉得住气的!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才想起过来?”
郝玉文很无奈的双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佐藤老鬼子又让你给气病了,我陪着他去省城看了看病,昨天晚上刚回来!”
林逸飞乐了:“又病了?那孙子的气量可够小的!你赶紧在我这儿给你主子抓几服药,要不然,就凭他这气性,肯定活不过这个年哪!”
郝玉文忍俊不禁又笑了出来,边笑还一边解释:“佐藤老鬼子也不容易,本来想装病躲在省城,把罪过全推到小仓正雄身上,谁知道陆军本部的高官们明察秋毫,愣是把他从省城给揪回来了,这一揪不要紧,丫挺的还真给吓病了!”郝玉文简单的说了说佐藤伊川去省城治病的经过,又问道:“怎么?听说你今年又不在滨城过年啦?”
林逸飞笑着回答道:“看着满街的鬼子就心烦!老子过年也出去躲躲清闲!哎?我昨天已经去府上给老爷子拜过早年了,当时你不在家。”
“知道知道!”郝玉文应道:“老爷子跟我说了,我这才赶在你出发之前来了,过来给少掌柜的拜个早年!”
林逸飞煞有介事的将郝玉文上下来回打量了两遍,冷着脸问道:“你……你就这么空着手来的?好歹再拎盒点心也好啊!怎嘛?这回连皮了的点心都没有?!”
郝玉文又被他逗笑了,知道他说的是他俩第一次“接头”的事儿,郝玉文收起了笑脸,压低声音说道:“没有礼物,但是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
看着郝玉文认真的样子,林逸飞也紧张了起来,郝玉文接着说道:“昨天我们从省城回来之后,我陪佐藤伊川去宪兵司令部见了一个人!”
“吆!什么人啊?能让佐藤伊川司令官去拜见?这人够牛比的!”林逸飞惊讶的问道:“那孙子肯定是个大官儿吧?”
郝玉文笑了笑,回答道:“这个人确实是个日本军官,名叫南云贞次郎,是从陆军部大本营直接被派过来的,可他并不是什么大官儿,军衔只是大尉。”
“次奥!我当是什么呢!”林逸飞不屑的说道:“一个破大尉而已,他摆什么谱儿啊!”不过,林逸飞转念一想:“哎?不对呀!一个大尉能让佐藤老鬼子亲自去拜见?不能吧?佐藤伊川可是大佐啊!”
“算你小子聪明!”郝玉文抿了一口茶水,叹着气说道:“我昨天过去见了这个南云贞次郎,很年轻也很精干,器宇不凡啊,听说这家伙还是小仓正雄在军校时的学长,瞧他的谈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林逸飞点着头思忖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不是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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