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司徒辉的肉身便已经被一柄柄几寸长两指宽的血刃完全覆盖。远远望去,就好似一个血色的人形大茧一般。当眼前被遮挡住的那一刻,心魔终于再度动了起来。猛地用力一震,把身上的这些血刃都从身上震开。之后又以血气为引,控制着它们如似水流般,向着前方奔涌而去。带着清脆的撞击声,难以数计的血刃,便朝着雾中困住之人攻去。初一听到这声音,本就戒备着的一干元婴修士,立时更加的警惕起来。虽说心中有了警戒,但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攻击直扑而来时,还是不由的心神一怔。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这攻击尚未临身之前,慌忙施展出自己最强的防御手段,试图抵挡。“绞。”面对着防御的如同龟壳般的目标,心魔脸色依旧淡然,手上不慌不忙的掐了个决,口中轻吐了一个绞字。话音落,那化作长河的诸多血刃,也顺着起了变化。绕着目标,好似风旋一般,绞杀起来。并且那速度是越来越快,到最后再也看不到一丝缝隙,就好像身处一个巨大的血红色风旋之中。到了这一步,与之对抗的修士,罕有防御的手段能与之抗衡。毕竟在如此频繁的攻击下,想要防得住,实在是一件难事。至于那些有手段可以防住的,也好不到那里去。不久的功夫,便已是灵力难以为继,饮恨于心魔的攻击之下。短短时间,在这攻击之下,便已有五名元婴修士被绞杀的肉身消亡、元婴破碎。如此战果,着实厉害。可心魔反倒目光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仅仅五名元婴期,比起他要斩杀的敌人来说,并不算很多。可他血气的消耗,已是有些捉襟见肘了。仔细看司徒辉的双眼,不难发现,血红之色又退去了许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减淡着,相信不久的功夫,他的双眼就可以恢复成原来黑白分明的样子。只是真的到了这时候,那就意味着心魔的血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即使是完全陨灭,也再难有所作为。此时此刻,心魔无比期望先前那些受伤的化灵修士迅速流血而死。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轻松的摄去一部分的血气,来补充消耗,让自己坚持的更久。只可惜,想法虽好,事实却很残酷。那些修士鲜血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不假,可离着死亡,还有些时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修士已经被心魔的手段震慑住了,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不敢有所异动,同时也费尽手段焦急的尝试着止血。幽幽叹了一口气,顾不得消耗,手决一变,将那血刃长河变宽了一倍有余,而后分成四份,同时攻击起四个修士。简简单单的两个变化,却是以血气消耗四倍有余的速度作为代价。肉眼可见的,司徒辉眼中的血红,在迅速的消散着。看着满地的尸首,还有司徒辉刚刚展现出的战力,千秽心中不由一痛。这么久相处下来,对于自己兄弟有几斤几两,他很是了解。他相信自己的大哥可以越阶而战,斩杀化灵修士并非难事,甚至出尽底牌,可以跨阶抗敌,在元婴修士手下过个几招亦非难事。然则现在发生的事情,却远远超过了他寻常时候展现出的战力。杀化灵修士如同屠狗,灭元婴也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若是此刻司徒辉是一名分神期,千秽并不会有丝毫的动容,哪怕他现在仅是一名元婴修士,千秽依旧相信他可以凭着自己真实的力量做到这一切。然则现在的司徒辉不过凝灵修为罢了,做到这一切,可想其付出的代价究竟有多大。这种战力暴增之事,千秽深知以寻常之法是做不到的,若是他想,他也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力。只是,这短暂的战力暴增,是以他的生命作为代价。饶是以命搏命,他自问就算用上宗内的秘法,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战力增加的越多,无疑这付出的代价相应的也是越大的。御尸宗漫长传承中累积下来的秘法,尚且做不到司徒辉这般程度,可想而知他到底要付出何种程度的代价。死亡已是注定,魂飞魄散或许只是寻常,大有可能堕入幽冥,在一片寂灭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此处,千秽心中立时就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哥,退开,我来阻挡他们。”望着正奋力施展手段的背影,千秽平静的说到。闻听此言,正发愁的心魔不由一愣。“你有手段拦下他们?”带着几分疲倦产生的沙哑,心魔有些惊异的问到。他可是好奇的紧,眼前这个看着并不强大的小娃娃,如何能拦住他都要耗费诸多血气才能拦住的修士。对于他的疑问,千秽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同时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九具棺材。“你能拦住多久?仅仅片刻时间,那可不够。”看着把握十足的千秽,心魔颇为怀疑的问到。如他所说,若是千秽仅仅能拦住这些人片刻,那根本就没什么用,反倒不如保存实力,等等试着能不能遁出更远为上。毕竟等等诸多修士追来,那可就是真正的生死危机了。别看被心魔斩杀了许多修士,短暂的形成了一种震慑,让那些化灵修士都不敢再有所动作,但一旦众人遁走,在巨额悬赏的**下,这些人定会追来。前番能被心魔杀了这么多人,众人未曾遁走,而是就呆在不远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不然来敌都去追击,一下子变得散乱起来,心魔想要大规模的杀伤,也是不易。众人不曾遁走,就给了那些追击而来的人一丝悬赏唾手可得的感觉,自然是先解决比较厉害的,剪除擒杀过程中的干扰。可要是他们有了逃走的迹象,那就是能杀一个是一个了,再不会想着先把难缠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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