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们,也未必能够敌得一二呀!”
“还有那吴王。”长孙无忌也道:“也未必不会有夺储的心思,而且其实他之智计,不在青雀之下。且加之他素行极好,众臣之中口碑又高……只怕到时,比青雀更有可能动摇太子地位的就是他。”
魏征想了想,也断然道:“不错……断不可容此二人掌握实权。还是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得好。至少,咱们能替主上看着点儿……
不过此事,却是有些难办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什么不做罢?”
长孙无忌微微一沉吟,才道:
“房相,你有何看法?”
房玄龄想了一想,才道:“其实皇子们,本来也无甚事。咱们这些老臣,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如何不知他们小时相处和睦?都是这起子小人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既然如此,不若咱们先剪除了这韦氏一党,也算给魏王一个提醒,让他知道自己所为不当。再接着看看,结果如何再做定夺罢!”
“不错,韦氏绝对不能再留。房相所言,甚有其理。”魏征也赞同。
长孙无忌见他二人都做此言,便道:“既如此,那事不宜迟,老夫这便入内,向主上报告此事。”
两位大人点头,起身告辞。
……
直到两人走了。长孙无忌才神色一敛,问匆匆而来的长孙冲道:
“如何?”
“回父亲,已然打听清楚了。陛下确于那武氏中毒之前,密着王公公出宫,寻了一枚可解鸩毒的药丸入内。而且儿子也寻着了那制药之人,他也说了,王公公当时问得很清楚,是不是此药可保人于饮下鸠毒之后不死,但却会受些苦楚,那人说是,王公公才取了药走。并且在走之前,还再三确定,此药可保得人饮鸠不死。
父亲,看来陛下是不想让那武氏死啊!可为什么……”
长孙无忌叹道:“他当然不会让武氏死。若她一死,那这番磨炼稚奴的心思,岂非全部白费?冲儿,记得,从今天开始起,此事你便要忘记,永远忘记。再不要想起。明白么?”
“儿子明白。那父亲,您现在……是不是还要去离宫见陛下?”
“见陛下的事情,倒是不急。既然陛下有了这番心思,便说明他早已知道一切,也早就打算着要对韦氏一族动手。所以为父晚些入内,反而会让那些盯着为父与房相魏大人动作的人,放松警惕。”
“可是……”
“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想个法子,先让这韦氏倒台。冲儿,传为父的令下去,从今日起,长孙府上下,都给我紧盯了那韦府的一动一静。不止咱们长孙府,其他诸家也要盯着。一点儿小事都不能放过。明白么?”
“是!”
是日午后,九成宫。
延福殿。
稚奴看着媚娘,慢慢醒来。
“武姐姐!”
他高兴地轻轻一唤。
“稚奴……”
媚娘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缓缓在稚奴的扶起下坐着,又看向他:
“你来了。”
“武姐姐,你现在,可还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总之是死不掉的。”媚娘淡淡一句。
稚奴不语,良久才道:
“武姐姐,你可知到底是谁下了毒?”
媚娘见他如此问,又看了看他神色,才道:
“来的是个小太监,我也不认得……不过若再叫我见他一次,便能认得出。”
稚奴点头,又想了想,问道:
“武姐姐,你此番中毒之前,可曾吃过或者喝过什么东西?孙道长说,你之所以服此剧毒却未死,是因为事先吃了些解**。稚奴想……”
轻轻地握紧了拳头,稚奴才强笑道:“大概是谁好心,先求了你罢?”
媚娘目不稍瞬地看着稚奴的眼睛。
良久,才忽然笑道:“大概是罢?不过武姐姐也不知道……除了陛下送来的东西,便只有禁牢中送来的饮食。而且,陛下送来的酒食,我并没有动过。那就只有……”
她不再说。稚奴也不再问,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头。良久才道:
“武姐姐,我明白了。你放心,稚奴一定会为你找回一个公道的。你且先休息。”
媚娘淡然一笑:“好。”
接着,便如他所愿,缓缓躺下,再度睡去。
……
稚奴走出殿外,才长长吐了口闷于胸前之气。
瑞安与德安也紧紧地跟了出来。
“王爷。”瑞安轻轻叫了一声:“王爷……事情已然到了这么昭昭欲示的地步,为何王爷还要再去问武姐姐?”
“因为我希望,这次的事情,便如当年武姐姐被囚天牢时,你为让我狠下心来惩戒那些伤害武姐姐的狱卒,而用了活血膏使武姐姐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一样……
是有人为了让我为武姐姐感到愤怒,而去动手除掉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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