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不该下手的卫士们,看着那些卫士们因为惊恐而放下手中廷杖之后,才转过来,淡漠地看着她道:
“你不过是本王父皇一介二品昭容,胆敢冲撞身为一品亲王的本王,于礼于制,本王赏你一记耳光,都是给了你这二品昭容面子。怎么?还不谢恩?”
徐惠听得目瞪口呆,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然而,却无人敢反驳于他。
因为他说的没错。的确没错。论内外,论尊卑,论高低,甚至是论品阶论位分,稚奴的确是比不过是二品昭容的韦尼子高贵。
韦尼子如此冲撞于他,是该打。
于礼,稚奴身为亲王,是为龙嗣,如此亲手责打,韦尼子是该谢赏罪……
可是……可是……
他们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平日里懦弱无用的晋王,怎么突然这般强势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晋王,连韦昭容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看着面前这个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晋王,她竟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有种只有在面对着当今陛下时,才会有的感觉!
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目光又扫到地上的玉圭,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道:
“你……你打我……你打我还……还摔了这贵妃玉圭……”
“你想说,你姐姐韦氏,身为一品夫人阶,贵妃之令,本王同为一品,如此毁之,是为大不敬?哼!荒唐!她再如何一品夫人,也不过与你一般,是本王父皇的侍妾!
明白么?无论这大唐后位空悬多久,无论贵母妃如何身高德重!只要她一日不能身为大唐皇后,没有坐上本王母后那张凤椅,没有穿上本王母后那身朝服,没有着上本王母后那顶凤冠……
她都不过是父皇的侍妾!一如你一般!!
本王身为正宫嫡子,论制,便本比你们高出一等,呼一声母妃,那是因为要重孝道更是重敬你们的德行!
如今你韦尼子论德品行计品阶,哪一点儿配让本王尊重?更别说让本王呼一声母妃的资格都没有!你又如何配与本王计较什么礼制?!
别说是你,她如今任意将父皇委与其,象征后廷重器的玉圭不经父皇同意,便**与你使用……这般德行不堪,这般纵你肆意行凶,无视宫规枉法行私……
哼!贵妃又如何?本王正宫所出,大唐嫡皇子,堂堂一品亲王在此!
便是她今日本人亲持此玉圭亲来,本王身为亲王,依律也要当众着金吾卫,除她朝冠朝服,毁她玉圭宝器,投入掖庭水狱,治她个纵亲行凶,越规行责之罪!”
一番言词,说得掷地有声!竟震得韦尼子再也不敢还嘴!
众人一片沉默,只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看着这个突然之间变了个人的大唐晋王,正宫嫡子李治!
“好!说得好!”
一声喝彩,两声击掌,响了起来。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太宗与四妃,不知何时,已然身处延嘉殿之中!
“陛下!”徐惠当下便是一声凄婉哀呼。
当媚娘再次醒来时,已然身在延嘉殿自己的寝殿之内。
床边沉沉睡去,脸颊犹带泪痕的,可不正是徐惠?
“惠儿……”
媚娘见她穿着单薄,虽说天气渐暖,她身子也不康健,便担心她着凉,欲待起身与她披上衣裳,却痛得轻轻一吟。
徐惠许是累得极了,竟未曾听见她唤。倒是殿外正与小六儿文娘说些事情的瑞安听得内殿媚娘唤人,便急忙奔了进来,看到趴睡在床上的媚娘起身,紧步上前,扶起她道:
“武姐姐,你可是好好歇着罢!这番可是动了筋骨,孙道长说了,不得百日休息,便是再也不能下床的。”
“瑞安……惠儿穿得少,你给她披上件衣裳,别受了寒。”媚娘看着瑞安拿了个软枕,塞与自己胸前,叫自己头抬得微高些,便道。
瑞安点点头,便去拿了件大氅,与徐惠披上,又叹道:
“唉,这回,徐姐姐可是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七八日来,她竟是一步也不肯离你,连主上召,也是屡辞不去呢!”
媚娘闻言,便想起自前事,缓道:“瑞安,那日我昏了过去之前,似有人来……是谁?”
“是晋王爷。王爷闻得姐姐你受了曲,当下便发了怒。武姐姐,你可不知,那一日的王爷,可有多威风呢!”
说着,便将当日之事一一说与媚娘听。
说完之后,又道:“你可不知武姐姐,当时主上来时,便听得王爷在那里大发脾气,又是掌掴韦氏,又是怒砸玉圭的。当时咱们可都捏了一把冷汗呢!”
媚娘想了想,淡淡笑道:“何必捏冷汗?陛下宠爱稚奴爱逾性命,从小便不曾让他受过委屈。再者那韦氏责罚于我之事,尚且好说。可这一番折辱稚奴,却是犯了陛下大忌。只怕是好不了。”
“武姐姐猜得真是一点儿也不错!”瑞安赞道:“可不是陛下当时便拍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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