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惠眯了眯眼:
“蚤休?”
“没错。放药的人很是谨慎,一枚枣子里,也不过放上一两分。而若要泡酒,那便总得数十枚才够。如此一来,太子妃只需饮这酒两次,便必然一月之中,无论如何受幸都不得有孕。”
媚娘轻轻道:
“放眼这宫中,会有这般心思,又能在太子殿下眼皮子下面为这等事而不被察觉与怀疑的,只有一人。”
徐惠了然:
“身居内侍监之职,且为陛下心腹,谁会想到王公公要对付太子妃?便是知道他与太原王氏之事,也只当他会从前朝下手,再不会想到他竟先拿太子妃开刀。”
媚娘点头:
“毕竟此事乃前朝宫中旧事,知之者不多。便是几个知晓的,也不会了解太过详细——若非咱们之前因为刘昭训之事,对王公公这般为事颇有疑问,细细查证……
再不知王公公父母之事,竟与同安大长公主有这般密切的关系。
而太子妃身为王氏女,又是王公公心中最怨恨的同安大长公主所荐入宫……
想必对王公公而言,是必然的复仇对象。
再加上当年陛下等同是被大长公主拿着姑母身份逼着纳了这么一个儿媳,身为天子却受制于人心生不悦已久……
王公公自然是先挑她上手。”
徐惠松了口气:
“也对……这样说来,想必王公公必然是知晓利害,才对太子妃下手。不过媚娘,你怎么就这般肯定,王公公不会将此事告知陛下?”
媚娘看着徐惠,轻轻道:
“惠儿,你伴驾这么多年,依你之见,便是唯有陛下知道王公公所为,会当如何?”
徐惠想了想,点头道:
“虽然陛下信爱王公公,也不喜那太子妃。可若陛下知道此事——便是只有陛下知道,那也是不能容得王公公胡来的。
毕竟,太子妃是储君正妻。”
媚娘点头:
“你都这般清楚,何况是自幼伴着陛下一路走来的王公公?
他本世家子,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傲,如何能让他受得住这般残身为奴之辱?
是故陛下与复仇,便是他存活于世的两个原因。
他要复仇,可也不能让陛下知道他所为……
是故,我与他详谈之前,其实却有七八分的把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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