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必大。却也不得过于纵容……
是以臣以为,当取恩威并济,德权兼施之法。
只是这如何施为……
恕臣一时还想不出。”
李治闻得此言,也是无奈:
“……无论如何,能得李公此言,便已知此人难驯。毕竟不曾多加接触,是故才如此为难。”
禇遂良便道:
“若要得一多加接触之人,主上,那必然还是得阿史那社尔与薛万备二位将军,最得接近此人。主上,这伏信便是薛万备所说服。若以臣之所见,不若便待一众人等入朝之时,先晾那伏信一晾,然后再召二位将军详询,议得一法便可。”
长孙无忌便摇头道:
“禇相此法看似得当,然却不可用在那伏信身上。方才李公之言,你我皆有所闻。那伏信却是个外豪内秀之人。且性既骁勇,便必有狂傲之心。
若咱们等到那时再来由着二位将军前来议事,那伏信如何想不到?至那时,必然不服主上之恩。咱们一番苦心也算白费。
是故,此计贵急贵疾贵准,却万不可议之长久。”
李治也颇觉有理。然而一时之间,也无法可想,于是只得又议了两句,便着三臣退下,自己苦苦发呆。
德安在一旁,不忍见李治如此苦恼,便奉上一盏茶,轻声道:
“主上,还是歇上一歇罢!毕竟这些日子累得紧了。”
李治却叹了口气,接了茶水来,啜了一口才放下:
“这等事,却是头一要紧之事。这伏信乃是朕登基以来首位降者,若是料理不当,那日后那些边邦小国必然以为朕可轻欺……
是故,却是最难。”
德安想了一想,便试探着道:
“主上,德安倒有一念,不知主上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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