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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充容,这儿是个什么样子,咱们也是当真不知的。
人哪,都是如此,活得再久,也久不过时光。老奴看了两朝兴替,风云变换,看了身边的人那么多生生死死,来来去去的……
总算是悟出了点儿道理来:
要活,便活在此时,此刻,此地。别指望着将来,更不能纠结在往日里。毕竟时光逝如苍驹,一去不可返哪!
徐充容,听老奴一句劝:
好好地活着罢!
你也说了,这世上用尽全心记着先帝的,没有几个啦!可依老奴说,似充容你这般记着先帝的,更是不得再见了。
所以,你活着,便是先帝也活着。
你若死了,那最后一个活生生的先帝,也便死了。听老奴一句劝罢!”
徐惠不答,若有所悟。良久,她才轻轻叹道:
“惠儿明白了。谢谢公公教诲。那,公公今日召惠儿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王德看她似有些回转,心中也是宽慰,便点了点头,这才道:
“徐充容,咱们这第一步棋,已然是走好了。接下来,只怕便是要走第二步了。”
徐惠点头,看着王德:
“我这些日子虽然病着,可也知道些事情。那么下一步,却该如何?”
王德想了一想,眯着眼道:
“主上现下最缺的,便是一个理由。”
徐惠会意,点头道:
“那么,咱们便给主上一个理由。而且说不定,咱们这个理由,可以使得主上明白,有些事,他再也逃不得。”
王德含笑点头。
贞观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
长安。
太极宫。
东宫。
宜春宫。
萧良娣闻得李治驾至,喜出望外地迎了出来。
“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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