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了进去,对面竟不能识人。
长孙冲披着狐裘,立在廊下看着这白茫茫一片天地,不由愁与弟弟长孙净道:
“看这样子,便是明日此时,雪也未必能停。只怕明日早朝是要停了呀!”
长孙净看了看雪,却不以为意道:
“停便停罢!想一想这陛下自登基以来,除去那几日因病不称朝外,再不得一日歇。”
长孙冲看了看他,却一笑不语。良久才漫声道:
“弟妹如何?”
闻得问起爱妻,长孙净玉面一红:
“倒还好,太医官只说过几日便可生产。”
长孙冲闻言,却是欣慰:
“如此也好,府里可有一两年没有添丁进口了。这样也是喜事一桩。”
长孙净却淡淡一笑,不多言语。
兄弟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却闻得小厮匆匆来报,道长孙无忌已然午睡起,着长孙冲前去说话。
于是长孙冲便拍了拍幼弟的肩膀,自去见父亲。
入得屋内,却是颇觉温暖。原来早早地炭盆便生上了。
长孙无忌正披了件有些微白的棉衣,立在一副顾恺之真迹前品画儿。闻得儿子上前问好,头也不回道:
“净儿家的,日子近了罢?”
长孙冲知道父亲于几个兄弟中,最喜爱的却是自己与这幼弟长孙净,于是便笑道:
“父亲安心,一切都好。”
长孙无忌点头,转身正欲开口,却在看到长孙冲身上锦光水滑的狐裘时微皱了皱眉,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
“感业寺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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