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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祸兮一(2/2)

作者:丹妮尔
朱笔批准字,唯至吴王恪时,乃痛哭失声,谓左右侍臣如长孙无忌等人道:

“荆王元景,先帝幼弟,朕之叔父也。

吴王恪,朕之亲兄也……

今虽有事,然其二人罪名模糊,亦无实证,朕欲得求其不死,可乎?”

闻上意,兵部尚书崔敦礼力谏不可,乃告道:

“虽今似无实证,然荆吴二人,其逆心朝中上下人尽皆知,不可留。”

高宗又望元舅长孙氏,无忌亦缄默不语。

乃泪落,执朱笔,强圈准荆王元景之名,复及吴王恪时,朱笔于掌竟似有千钧之重,九提九落,终不能成圈准之画。

左右见之,无奈之极,幸得几次提落间,朱墨染红吴王之名,可勉为上意准诛之证,乃发告诏令天下。

即日午后,行斩,薛万彻乃临刑之时,忽大呼:

“薛万彻尚可为豪杰健儿,留为国效死力,岂非佳事?

何故乃坐房遗爱杀之乎?”

监斩官闻言大骇,报与中书省,得回道立斩,遂不犹豫,刀起首落。

此壁诸人皆死,唯内庭另有闱秘传出,宫侍流言,道吴王恪死于前,乃曾骂道:

“长孙无忌,国之大贼,窃弄威权,构害皇嗣,枉杀良善!

我李唐宗社自有其灵,当灭尔族不久也!”

时言之凿凿,更有甚者,言道恪已于昨日伏法,且为长孙无忌亲择一侍名唤青河,潜入天牢行杀,只为因今上李治有意怜悯皇兄皇叔,图保其命。

长孙无忌素来不喜吴王,自然不能容允,着令侍密杀之,以造其实。

如此种种,云云等等,不足一论。

唐永徽四年二月初三。

侍中兼太子詹事宇文节,特进、太常卿、江夏王道法,左骁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执失思力,皆因坐与房遗爱有交结私通之罪,流放岭表。

其中诸人,宇文节因颇与遗爱亲善,更于其下狱后颇多左右开护之意,贬之应当。

然江夏王道宗行事端谨,为人亦无可议,奈何吴王等人与其同为宗亲,难免有所交集,加之长孙无忌、禇遂良力谏,故同得罪。

然世人颇为道宗冤也。

唐永徽四年二月初六。

高宗旨再下,着废吴王同母弟蜀王愔为平民,安置巴州,永世不得返京。遗爱兄遗直,虽首告有功,奈何终究同袍,故贬春州铜陵尉。

薛万彻弟万备,流交州,更因禇遂良执意力谏,高宗无奈,只得罢房遗爱父玄龄公配飨太宗庙之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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