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何为小公主报此大仇。
可若是代王殿下也没了……
主上,便是为了您,娘娘能强着活下来,只怕也是行尸走肉一具了。”
李治全身一震,缄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轻道:
“可有什么大碍不曾?”
“主上安心,娘娘并未服下任何药物造成此状,只不过是偷偷地向孙老神仙了几招金针术,扎乱了自己的脉象,让自己昏迷,看起来仿似很严重罢了。”
“你说得轻巧!
孙道那些金针术奥妙高深,岂是一二日便可得准的?!
瑞安,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治盯着他缓缓道:
“朕知道,娘眼下这等态势,你心中之急之恨,常人难懂。
自然也难免做些冲动之事。
朕也不打算怪你存着的这一点私心……
只因若是朕与你易地而处,只怕却是做得更加绝决。
不过瑞安啊,你可得想清楚了,眼下娘已然在孙道处理治多时,情况也是日渐好转……
你若是为了她好,那便不能再如此冲动。
否则待娘醒来之后,知道你竟为了她这般纵容媚娘伤害自己……
她会如何想?
又会如何做?
瑞安,朕不得不说你一句,此番你如此行事,看似是在替娘报仇,实在却是在泄自己一心的痛苦!
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让你失去了娘的心!”
瑞安闻言一震,却半晌不语。
德安见状,不由轻叹摇头,李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嘱咐着德安,既然媚娘已然定下计策动手行事,那便万不可浪费了她一番苦楚,务必要将此事闹至前朝,闹得越大越好!
“德安明白,德安这便去安排着御史台里的几个寒衣官员上本参此事!”
德安低声言告后,便自行退下,始终再未曾看瑞安一眼。
而李治看了一看他,终究也叹一声,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着他自行下去,冷静一时再来。
是夜。
安。
孙府中。
夜宴已尽,宾从皆退,只余孙无忌与禇遂良、裴行俭等几人,仍旧坐在残席之间,相对酌月。
好一会儿,禇遂良才轻道:
“不知老师对今日宫中之事,有何见法?”
孙无忌抬眼,看了看他,老而弥利的目光一闪,然后垂下眼角:
“还能怎么见法?
不过就是主上想换一换这中宫之位,却又不敢明言,所以便寻个托由罢了。
倒也是难为咱们这位立政殿的昭仪娘娘,竟然也愿意跟着受这般大的苦楚。”
一侧坐着,伸出筷子在面前的餐盘中翻翻捡捡地挑着欲食之物的唐俭闻言,却淡淡一笑道:
“太尉大人又说笑话了……
这中宫之位,何等尊贵,难不成那武媚娘不是急着要得,所以才如此陷害皇后的吗?”
“欲得中宫之位,半点不假。
可若说她武媚娘急于此道,且有心陷害皇后……
却未必就是真相了。”
孙无忌此言一出,登时叫唐俭停下了手中筷著,看着孙无忌,目光微亮道:
“莫非太尉大人也觉得,此番之事,却是皇后有心所为?”
“皇后行巫蛊之术于宫中之事,别人或可不知,可是但凡近玉阶十步之内的(代指上朝时坐于皇帝宝座左右十步之内的三品以上大员和亲王贵胄等人),又有几个不知的?
只不过一直因着她是皇后,碍着大唐后位的面子,都不提破罢了。”
孙无忌悠悠道:
“可是这些年来,真正叫她办成了一件的,也只不过是此番小公主之事。
之前她日日咒,夜夜念,无非不就是希图着看到武媚娘与那萧淑妃一道两亡。
可这两个却没有半点事情,没道理今日,便有了这样事态了。”
唐俭眉头一敛,看了眼裴行俭。
裴行俭也忍不住,便诧声道:
“怎么?
莫非此番,那武媚娘却是在借力使力……
要治皇后一个好的?”
“多半如此。”
孙无忌悠个性叹道:
“常言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咱们这些近臣们平日里也不错眼地看着的,这武媚娘或者心狠手毒,可对两位小殿下,却是着实疼爱得紧。
尤其是这位小公主。
如今一朝失女,其痛至斯,如何不使她疯狂地报复?
何况前些日子,皇后近侍苛待太子殿下一事一出,必然使得武媚娘更加心生危机之感……
试曾想,太子殿下生母已然去世如此之久,皇后都尚且不能释怀,每每逼得堂堂一国太子竟只能私祭生母……
那一朝若是武媚娘不在了,她所出的这一支骨血,于皇后而言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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