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该咱们去说,更加不能让治郎去提……
要发现,也只能让元舅公自己发现,自己查出来。”
明和眨眨眼,怔道:
“娘娘的意思是等?
可眼下这等事态,若是等起来,怕是娘娘要受些苦了。
虽说娘娘不怕苦,可到底还有代王小殿下啊!
小殿下可不能离了娘娘您啊!”
“是啊……
为了弘儿,我也不能像王皇后与萧淑妃那样,被禁足。
所以……”
媚娘淡然一笑:
“所以接下来就要看,那位萧淑妃,要多少时间,才能明白到底是谁想杀他的儿子了。”
明和目光一亮,立时明白,点头默默告退。
……
半个时辰之后。
太极宫。
太极殿中。
正因雍王素节的哭诉而头疼不止的李治,突然闻得消息,道殿外有雍王殿中近侍求见,言称殿中另有急事,请雍王回殿。
雍王起先也不解,然得闻那近侍竟是自己近身小侍之后,立时变色,犹豫看了眼李治。
李治正巴不得他离开,于是立时点头恩准,竟连到底何事也不待问,只是一味地与孙无忌等诸臣打眼绕桩。
可这样的情况不过一刻钟左右,便被匆匆而归,且表情更加惊惧的素节给打断了。
李治见他面相异常,刚欲开口启问,便见素节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请求李治贬他出京,永世不得归都,以免遭杀身之祸。
李治大惊,孙无忌等也是异常惊讶,于是立刻发问。
然再三问之,素节均叩首不敢言。
李治渐心中不满,正待发怒,却被孙无忌拦下,更请准先着人送了素节归殿之后,才上前私语与李治道:
“雍王殿下此番,竟似另有内情,请准主上,暗中查验,或可得真相。”
李治正巴不得他这句话,于是马上准了。
孙无忌立时便离开太极殿,归于左延明门下,嘱咐近侍阿罗立时去查探清楚,今日雍王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叫他如此惊惧痛哭,自请离京。
阿罗领命,便自离开。
是夜。
安。
孙府中。
后花园内。
正在弈棋取乐的孙无忌与禇遂良,突然见到一身夜行衣的阿罗匆匆而入,立时便停了下来,双双齐看向他。
阿罗躬了躬身,请了个礼,倒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道:
“回主人,事情查清楚了。
午后去太极殿寻雍王殿下的,正是他的近身小侍。
并且也是跟着他从千秋殿里出来的老人儿了。”
“千秋殿……
看来此事,竟是萧淑妃意下了?
可是奇怪,她向来是巴不得武媚娘受辱失利的,怎么此番竟如此大度,还主动帮自己的敌手解除嫌疑?”
禇遂良看了眼孙无忌道。
孙无忌沉默,半晌突道:
“莫非此事,非武媚娘所为?”
阿罗点头:
“正是,据咱们安在千秋殿里的眼线回报,道萧淑妃一见雍王便是大哭,说是自己误信奸人害了儿子。
起初雍王也以为自己母亲意指武媚娘,还要劝,可却被萧淑妃拦住话头,直言此番诸事,竟是韩王所为。”
“韩王?!”
“韩王?!”
孙无忌与禇遂良异口同声地提高了声音,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阿罗:
“这是韩王所为?!”
“是。”
阿罗点头,轻轻道:
“据萧淑妃自己所言,那送胡麻羹入雍王殿下的两个立政殿侍,竟是韩王一手安排进去的耳目。
而正因为是新人,所以据闻武媚娘竟是处处防着他们,根本没有半点用他们的意思。
此番之事也是奇怪,整个立政殿上下,竟无一人知晓武媚娘到底是何时派他们去送这胡麻羹与雍王殿下的。
而且据萧淑妃所言,最为奇怪的便是这胡麻羹。”
禇遂良还没意会过来,孙无忌已然先眯了眼:
“老夫记得清楚,雍王殿下自小便是不能食这胡麻的,一旦食了,必然全身红疹,痛痒难当。
这样的事情,老夫都记得清楚,武媚娘不可能记不住。
若是她想对雍王殿下下手,实在不必偏偏挑这胡麻羹送……
明知雍王殿下必然不会食用此物的,这样的愚蠢行为,实不像她的作,萧淑妃是这般想的是么?”
阿罗点头称是。
禇遂良却不以为然道:
“这也未必吧?说不定这正是那武媚娘想达到的效果呢?”
孙无忌想了一想却摇头道:
“不,不会。
一来此事涉及主上骨肉,以武媚娘的个性,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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