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做个念想的。
可主上到底也是怜着百姓疾苦,婉驳了他们的表,说一切事情,只待大事底定,麟游复兴之后再提也不迟。
就这么一句话,那些大臣们就水花儿落在油锅里,炸了堂了……”
媚娘闻言,便立时叹道:
“治郎也是不该了……这立恩德碑之事,自古以来只有将相功臣,或孝子贤良方可,便是君主亦不敢轻立……何况是我一介后宫妃嫔?
又是向来为朝臣们诽议说我出身不正的……
元舅公他们炸堂也不奇怪。
毕竟治郎如此一来,岂非等同逼着诸臣们认可我是名正言顺的后位人选了?
他向来能事从急缓,办事成立的。此番却是太急了。”
德安一怔,不由脱口道:
“娘娘这是何意?不过一块恩德碑,却与立后有什么关系?”
媚娘摇头,苦笑道:
“你呀……也是跟着治郎久了,竟都忘记了……我大唐自开国以来,除了开国大圣太穆皇后,还有治郎母后文德大圣皇后娘娘……别个哪有立碑建庙的?
何况我大唐依前朝制,这立恩德碑之事,依礼虽则但有一县百姓求恩准者即可立,却也要礼、户、工三座尚书加印题赋,三公当朝以赞,文武百官齐颂于朝之仪的……
更不必说这麟游县民此番民表一上,那可是正式地向治郎求了大恩德的旨了,天子无戏言,治郎这句日后再立如今出了口,若是百官不抗表以奏,那一年之后恩德碑是必然要立的,而且有天子一诺,自当加天子金印宝玺……
这不是明着打皇后的脸,明着诏告天下,眼下易后一事已然底定,就等着圣旨一出,中宫便当易主了么?”
德安闻言,立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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