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幽庭的两人却不知道。手笼不同。”
慕容嫣点了点头,有趣地看着那手笼道:
“看来你也是个有来历的呢……”
……
不过四五口茶水的时光之后。
太极宫,太极殿外。
看着那些奔入殿中搜查刺客的卫士,立于殿外阶廊之下,暗影之中的慕容嫣负手,摇头叹道:
“看来你也被这位皇帝陛下算了一次呢……明明时间没有到的。”
瑞安表情却是淡然,好久才轻道:
“主上天之骄子,龙威深沉,宸渊之侧,本便是步步惊心,处处杀机……
若不多加防备,只怕却是难捱。”
慕容嫣也罕见地收起了笑容,露出一副同情之色,淡淡点头。
俄顷,二人各奔东西。
……
一个时辰之后。
麟游。
万年宫,大宝殿内殿。
李治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榻上那个挺着大腹,衣衫未除,显是在等待他归来的时候,竟体力不支抱着软枕沉沉睡下的娇俏身影之后,也是消除尽净了。
摇头,叹息,他垮下双肩,哭笑不得地坐在张着小嘴睡得沉沉的她身侧,示意见状慌忙忍着笑替她除下软履的德安动作轻些,莫叫惊醒了她,自己则极轻极轻地将那软枕从她怀中移开,快眼快手地抢在她皱眉欲再寻一物代之之前,避开她的圆圆大腹,小心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儿盖了被子在她身上。
这才摇头叹笑不止,垂眸看着她,无奈复头疼:
“你就非得毁了它不成么?
那么多可代的东西……
就非得它不成么?
明知我最喜爱的便是它……”
说到最后一句时,言语之中,分明带了一丝幽怨之情于内。
德安好好儿替媚娘放了软履,这才忍着笑上前轻道:
“主上,也不能怪娘娘啊……之前您将诸物都藏得这般紧的,那些画儿也不便露出来……也只有这菊花手笼曾经闹出过天大的事儿,但凡有心的都能打听得到的啊……
娘娘也是无奈。”
“无奈?哼,我看你是贪玩复任性罢了!”
李治哼哼地轻轻吐气,却终究不忍吵醒她好眠,只一面摇头,一面小心地替她除去头上那些金摇玉钗。
一时间,整个内寝之中,尽是如曲如歌的金玉轻击之声,叫人心醉神怡。
次日。
晨起。
当媚娘醒来的时候,便察觉自己已是替了寝袍才睡的。
而且一头乌黑发,显然也是被人好好儿解了髻,仔细梳理一番之后,才安放于枕后垫绢之上的。(古时女子发,多有爱惜发者,不能髻发而睡,便在解发之后,于枕后垫一方的轻绢,将发撩起,以金环或玉环束起,盘成松松的发盘,然后好好儿置于其上,一来方便活动,二来也减少在辗转反侧之间会折伤头发的可能。当然,已婚的女子却是多数为了方便,轻挽发,以环束之的多些。像武则天这样爱惜头发到婚后还要用垫绢的很少,或者说无论正野史里,我知道的就她一个)
她微微一怔,便知其意,乃转头看着正欲开口的明和:
“治郎呢?就走了?”
明和轻轻点了点头:
“娘娘昨夜睡得早,主上来时,娘娘已和衣着履而睡。
主上担心娘娘睡得不好,便替娘娘除了步摇髻钗,重新梳过发束盘置于垫绢之上,又想法儿替娘娘换了寝袍,松了内着,这才娘娘好睡的。”
媚娘闻言,不由脸微微一热,嗔道:
“你便也就这样看着?不会叫醒我么?”
真像个孩子一般的要人照顾么……还是他还是生气了?
媚娘心中默默嘀咕一句,却听得明和无奈道:
“主上不允啊……明和还没张口着呢,便被主上给瞪了一眼……”
媚娘抬眼,淡淡道:
“他……生气了?”
“驾临之时,面色多有不豫,可见着娘娘之后,便也和色而下,无甚大事。”
明和回完此言,便轻道:
“不过娘娘,另有一桩事,却是……”
媚娘会意,起身一边儿由着明和替自己撩起及地发,缓步至镜台边坐下,看着镜中的明和替自己解环梳发,轻轻道:
“成了?”
“是。果然今日掖幽庭里就传来消息,说王氏已然暗中打听着那手笼的来路了。”
“她可有什么别的心思?”
“倒也不是没有……还问了好些次,这东西娘娘手中有没有什么的。不过这菊花手笼天下只此一只,自然也是再怎么打听都无妨的。”
媚娘点头,扬眉轻道:
“好,接下来便该看清和的了……
那边儿如何了?”
“回娘娘,清和已然将主上心中甚为烦忧的消息传出去了。想必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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