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
“他们几个,都如何反应?”
“回太子殿下,许王殿下一向顺孝至诚,一早便作好了预备,也是早早儿便离了宫。倒是雍王和杞王,二人怨语多多,更是听得回报道说他们曾暗谋有事,欲借药力使用,让雍王杞王都借病留于宫中,以备陛下不在之时,多少做些手脚……
可不等他们行动,王公公便亲自带了人,请了二位殿下出宫了。”
李忠垂目,好一会儿才道:
“眼下呢?”
“许王殿下一入府,便谢恩供香奉旨,接着大门紧闭,宣称要净身沐浴,戒素三日以谢陛下隆恩,是故便是谁也不见的。
倒是雍王和杞王……
雍王一入府,便是立牌炸鞭,扬威耀武,杞王更是连自己的府第也没回,直接便入了雍王府。”
李忠淡淡一笑:
“他自然是要入雍王府的……从小儿他便是素节的一条狗,小时如此,现也亦是如此。”
停顿半晌,他又问:
“宫外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驾已至猎宫,估摸明日便要上山。”
李忠点点头,目光微微一柔:
“武昭仪呢?”
“娘娘自然也是要跟着陛下上山的。”
“……这样的天气,还有五弟和六弟在……她怕也是不便。”
“是,所以陛下一早儿便着人安置了两辆马车备着用,以待武昭仪欲行上山……”
小侍话儿还没说完,便见另外一个小侍匆匆奔入,脸色更是惨白一片。进门之后,更是跌跌撞撞,最后见着李忠欲拜,却不料未曾站稳,便扑通一声趴在李忠脚下。
李忠见状,却是皱眉:
“你是慌些什么……”
“殿……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那小侍竟也不及起身,便就趴在地面上大叫:
“刚……刚刚得了消息,说雍……雍王与杞王暗中做了手脚,明日便……便要有人在终南山下,效仿当年先帝在时,那所谓的狮子骢惊驾之举呢!”
李忠瞬间双目圆睁!
次日。
午后。
太极宫,东宫,丽正殿。
李忠端坐在殿中,整个人如一尊雕像般淡然而威严。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问:
“如何了?”
“回殿下,一切皆安备妥当了,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李忠依然沉默,好一会儿才轻道:
“父皇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
“也未见有回音,咱们的人去得已然尽速了,可只怕还是要赶不上……”
小侍轻道。
李忠闭眼,广袖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好一会儿,他才再度睁开眼,看着前方:
“等。”
“是……可是殿下,若是那边儿出了什么事……”
“若是她出了事……”
李忠淡淡道:
“自然会有他们陪她一同入黄泉之下,供她差遣。”
这一句淡得不能再淡的话儿说出口,整个大殿里,一片安静。
……
同一时刻。
终南山下。
猎宫之中,后殿之内。
媚娘端坐在鸾座上,却似未闻阶下传来的声声轻呼一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
“可都查清楚了?”
“是。”
“是谁?”
“雍王府,杞王也是有份的。”
“……人处置得如何了?”
“已然尽数拿下,只待主上回来之后处置……”
“不必等治郎回。”
媚娘慢慢道,轻轻道:
“不必等他回……”
她淡淡一语,好一会儿才续道:
“多少个人来的,多少个人送回去。不过死活却不必再论。直直地送回去便是了。”
明和一怔,立时省道:
“娘娘是要……”
媚娘微垂双目,半晌才道:
“治郎也好,我也罢,有些忌讳,是犯不得的。这些忌讳,总得让这些孩子们知道。”
“是!”
看着明和应声而去,媚娘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一侧立着的瑞安看了看她,却淡淡道:
“姐姐是不是有些迟疑?”
媚娘回神想了一想,却摇头道:
“总有些事,得叫他们知道轻重。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那姐姐迟疑,却是为何?”
“为了忠儿。”
媚娘淡然道:
“这样的事情,他能避而不与,实在难得。还有孝儿……
我只是想到,将来的弘儿与贤儿,也不知能不知与他们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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