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朝旧臣的念头。毗昙之乱虽已过去七八载,可依朕之见,却在新罗朝中余波未止……”
李治皱眉,好一会儿才点头道:
“不过好在朕看着这位新主金春秋,却是个有本事的,这星点小事,于他却不在话下……
总之眼下高、百、新战已无大忧,便是倭奴作崇,却终究也一直只敢在暗里使劲儿,一直不冒头。”
德安闻得倭奴二字,便心道不妙,果然便见李治微皱眉,接着冷笑道:
“啊……说到这倭奴,朕还真把那事儿给忘了……
好……真好……
芥子之所,也敢存着那等妄想……看来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李治扬眉,又冷冷笑了好久,才淡淡道:
“告诉程名振,叫他收师之后却不必急着回来,就守在百济之侧,同时也要暗中知会金春秋,俟机一至,当与我军相应,两方夹攻,共剿倭奴百济!”
李治说这话儿的时候,在德安听来,怎么都像是吐着冰渣子说的。
德安眨眨眼,急忙赔笑道:
“啊……主上英明,主上实在英明……依倭奴那般的欺软怕硬的劲儿,又怎会在我大唐与新罗两国联军正盛之时动手呢?必然得多候几个月,断定了我大唐撤军,自然便会急着冒出头来捡现成的便宜……
到那时咱们与新罗以逸待劳,正是灭了这帮子无耻之徒的好时机呢!”
他说这话儿的时候,李治刚好起身,立在一侧大唐疆图之侧,负手而思,闻言便点了点头,然后突地皱眉斜睨他一眼,眯着眼转身看他:
“你这话儿……朕怎么听得不是很痛快啊……”
德安咽了咽口水,正拼命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却听得李治摇头,叹了口气,伸手取了玉如意敲了敲疆图,清清嗓子才道:
“朕既身为海内之主,自然不会主动去难为那些人,但是若他们一再进逼,朕说过,便是负滔天之罪,朕也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何况……调苏烈回来,还有一个原因,是西突厥……
眼下我大唐诸边之中,真正让朕觉得有问题的却是西突厥。”
李治摇摇头,看看面前疆图,轻轻道:
“别的且不提,西突厥一部,早在父皇在时便已是微呈败象。眼下我大唐军势日盛,虽则对方也是武悍之族,可论起来也该是势均力敌,实在不该打得如此艰难……”
李治皱眉,好一会儿才轻道:
“程知节的本事朕也是知晓的,此间只怕有些问题在……”
仰面想了一想,他忽扬手着德安去一侧架上查阅军表:
“看一看当初支与程知节同征的副将名字。”
德安依言而去,不多时便奉了军表前来,看着李治,目光中满含钦服之色:
“主上,是王度。”
“王度?”
李治立时转身挑眉,看着德安,轻道:
“太原王氏一系的?”
“是。”
李治闻言,不由抽了抽唇角,冷笑一声:
“果然。”
他再笑了声,轻道:
“不是这样自命高华之门,有几分本事的氏族子弟,只怕程咬金那样的性子,那样的功绩,也是一般人压不住的……
看起来此人倒也有些本事,否则程知节怎么会听他的?”
“有是有……可是……”
德安皱眉,李治却点头道:
“朕知道,不过将才之中的中品而已。可便是中品……便他是太原王氏……只要是人材,便得良用。所以……”
李治冷笑一声,轻道:
“与他些磨炼,也未尝不可。再着人传密旨与苏烈,他当立时赴西境,一边儿做为副将相助于程知节,务使此战不可败于内耗,一边儿也要暗中留意这王度,不得使他再继续牵制程知节,明白么?”
“是!”
……
同一时刻。
立政殿中。
媚娘听得瑞安回报,一时间不由摇头苦笑,淡淡道:
“罢了……他这是一发儿的性起了。”
瑞安眨眨眼,看看左右无人,好一会儿才轻道:
“姐姐的意思是,瑞安所料,却正中了主上心思?”
媚娘看看他,摇头,叹了口气道:
“你呢,猜对是猜对了,不过只是一半。”
“一半?”
媚娘点头,淡淡道:
“一半。”
她重复了一句,才缓缓道:
“你可别忘记了,今日是何等时刻?海内同朝的大仪。这等时刻之前却要清理太极宫,还硬要让元舅公一道涉入……为何?”
媚娘看看他,瑞安一脸茫然。
媚娘再摇头,轻轻道:
“既然海内大朝,那各国君主自然是都在皇城之中的。这样清理内廷的事情传出去的时候,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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