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久久不止,一路上人们都被哭声所吸引,这样一来原本想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水老爷是彻底在南祁露了脸。
他本是打算一大早就送女儿走的,他也没想到他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竟然这么能折腾。
出府的时候天早已大亮,现在愣是弄的人尽皆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顺了二夫人的意。
水家的二夫人一直都不甘姨娘的身份,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可看着自己的女儿与水澜夕越来越亲厚。即使那丫头不在府中,她的澜宁还总是惦记着,她银牙一咬打定了主意,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了。
她的澜宁天生聪颖,是知名的才女,又十分纯善,那个水澜夕到底有什么好,胆如鼠,诗词歌赋样样不精。最主要的是她碍了澜宁的终身大事。
镇国将军楚凌有意与水家联姻,虽然没有指明要谁,但不用想也必定是嫡女,她也知道澜宁那孩子中意楚家那子。
虽楚夫人是很中意澜宁的,哎,怨只怨澜宁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这个做娘亲的便要为女儿扫清障碍。
而时机该来时也跑不掉,一月前她终于是等到了。
她命人在大夫人去接老夫人的车上动了手脚,那时真是连老天爷都帮她,天时地利人和!也是她们自己非要送死,那便怪不得她!
若不是她们非要延迟归期,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她们回程那天正好下起了大雨,马受惊坠落山崖,最出乎意料的便是那丫头命这么大还能回来。下药、请道长驱邪等等,为的正是彻底拔除这颗眼中钉。
二夫人想着想着忽然进来了一个丫鬟,她面露喜色“夫人,大喜!”丫鬟兴致勃勃的禀告着刚才府外的事儿,而二夫人听着眉头却越蹙越紧“那人你可曾见过?”
“不曾。”语毕那丫鬟似是邀功般的道“夫人那水到渠成的事儿而已,不必担心,定是府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传出去的!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这事儿肯定很快就能散出去。”
可二夫人听完仍是沉默不语。
那丫鬟见二夫人仍是不放心安转移话题般的道“夫人安心便是,您瞧灾星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丫头,那边儿的僧侣都是自顾不暇了,谁还有闲心理她们?到了那里她们就是自生自灭。”
“但真的是太过顺利,先是那个道长,然后又出现了推波助澜的人,这…”二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总觉得有疏漏。
“娘~您放心好了,那人是女儿安排的。”一女子进入屋内,定睛一眼俨然就是刚才那个蓝衣女子。
“宁儿?”二夫人看到来人着实吓了一跳,而刚才一直劝二夫人的丫鬟也是一惊,道了一声奴婢告退便立刻退了出去。其实她是怕了,也不知二姐的是不是一回事儿,姐一直心地善良,和那灾星关系特别的融洽,今日姐这是怎么了?给人的感觉...十分可怖。
“女儿要争取自己的幸福。”水澜宁并没有解释,可这一句又是最好的解释,她一想起少将军,便面色绯红。低头后脸上的羞涩却变成了坚定,楚杨今生我定不会错过你!
“宁儿你?”二夫人依旧疑惑不已,即使是因为爱也不应性情大变啊。
“娘~”水澜宁撒娇般的抱住二夫人柔声道“从前都是宁儿不懂事,做了很多让娘不开心的事儿,宁儿知错了。”
二夫人的眉头并没有因此得道舒缓,她仍是疑惑的,自己的女儿昨天还拼命的维护水澜夕,甚至哭晕了过去,今日怎么就这样了?
“娘~难不成您还在生孩儿的气?”水澜宁一撒娇,二夫人便招架不住了“好了,好了。娘都是为你好,开窍了就好。”
在二夫人母女交心之时,她们的眼中钉那里却依旧是哭声连连。
马车缓缓的在城门口停下,哭声也不见止,很多人碍于是相府的马车都不曾靠近,只是远远的议论着。
“大姐,别哭了,道长了庙里能消除您的戾气,等水家老祖宗们不再闹腾了,您啊就能回家了,还有啊夫人了每月都会有人按时送补给的。句不该的,老爷他不在乎您,夫人啊还是想着您的,你们母女两儿可千万别离了心,一定要好好保重,老奴就送到这里了。”完那嬷嬷便下了车催促着车夫快点走。
当马车再次驱动的时候杜嬷嬷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姐是老奴没用,没照顾好姐辜负了您啊,老奴当时就该跟您一起去接老夫人和姐啊...”
“杜嬷嬷,您什么呢,呜...”桃着也哭了起来。
而本该哭的最凶的水澜夕却已经停止了哽咽,还将车帘撩开个缝向外看去。
水澜夕看马车已经到了城外,四周又十分的清冷,抽出了帕子胡乱擦了两下,深吸一口气,脸上竟然挂着...笑?若不是眼眶是红的,任谁都不会把她和之前那个哭的昏天黑地的姐联系在一起啊,不过她下面的动作让车厢里的二人震惊了,她掀开车帘对车夫道“吴吴,我们先去你家把婶婶接出来,然后先去槐湘,休息两天再去庙里。”
“哎,知道了姐。”赶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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