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窗户开着,溪鱼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这才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不见了凤洛凝,整个府邸都找了可还是没见到,这天还下着雨,要是凤洛凝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主子在养伤,她要怎么办?
狠狠一跺脚,溪鱼一甩束成一束的长发大步迈出了屋子,然后将府中大大的丫鬟们都叫了出来。
“你们谁看到凤姑娘了?”她开口问道,一身贴身劲装端显威严,府中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凤姑娘是谁?
看到一群人的表情,被着急冲昏了头的溪鱼才反映过来,主子为了防止北唐炎渊找到凤洛凝,便将整个府邸的消息都封锁了,除了她和主子没有人知道凤洛凝的存在。
主子的院子,下人们也不敢进去,因为误闯而被主子杀了的人不计其数。
正当她没有任何门路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跪在地上的丫鬟颤颤巍巍的开口,“溪鱼姐姐可是在那个让人面生的姑娘?”
话的正是刚刚在假山旁撞见凤洛凝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溪鱼听罢,立刻双眸一亮,她几步上前便问道,“你见过?什么时候?”丫鬟被她着急的态度吓了一跳,半分不敢含糊,“奴婢刚刚在园子了见过,但是她突然就跑出府了。”
“那你们为什么没拦着?!”溪鱼忍不住大喝一声,眉头紧缩,丫鬟被她这么一吓全身抖了一下,急的要哭出来了,她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凤姑娘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她还当时是哪个新进来的丫鬟不懂事呢。
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溪鱼又心有不忍了,声音也渐渐软了下来,“那她为什么跑出府了?是不是你们什么了?”
“我们,我们只是……”丫鬟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溪鱼被她的样子惹得不耐烦了,微弯的身子立刻直了起来,威胁道,“你再不,凤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要陪葬!”
丫鬟一听,立刻脸色土灰,声音也忍不住打颤,“奴婢只是,只是有个王爷今天要被问斩了。”
她完,脸色更是难看,显然是意识到了凤召天和凤姑娘直接有了什么关系,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出半分血色,连双唇也惨白如纸。
溪鱼乍听,心里一慌,凤召天问斩?那凤洛凝去了岂不是要被北唐炎渊带回去?!
心知事情不妙,溪鱼也没时间和眼前跪着的一群人多费口舌,她转过身便匆匆忙忙的走开。
*
“不要……”
雨越下越急,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却独独让凤洛凝看的异常清晰。
她喊出的声音在猛烈的雨中,在众人的嘈杂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只觉得一双眼都要刺痛了,喉咙里即将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带着利刃的匕首,一下下撕裂她的喉管。
那被硬生生藏匿在半路的话,却在看到眼前刀起刀落之后戛然而止。
这一刻,她几乎频临绝望。
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十指陷在手心里,掐出道道血痕,清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可正朝着自己滚动的头颅。
鲜血如染红的墨汁一般溅射了一地,泼洒氤氲开来,任由雨水如何冲刷也冲不干净。
那鲜血淋漓的一切让凤洛凝的双目腥红不已,连泪都忘了流,身子僵硬如石,她半张着嘴,瞪着那狰狞的头颅,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呢,他的皇叔啊,可那双唇一张一合发不出半个字来。
她觉得全身滚动的血液都被凝固了起来,如结冰般寒冷。
为什么,为什么啊……
北唐炎渊为什么要杀害她的皇叔?
呵呵,心里苦笑一声,凤洛凝突然想起了凤召天对她的话:洛凝,你会后悔的,后悔救了他。
这就是让她后的地方么?救了北唐炎渊,她的皇叔就会死,无论如何,都会死。
那些过往的美好,顷刻间如梦般被生生碾碎,化作齑粉,被雨水彻底冲洗干净。
“啊!!”
嘶哑的声音划破支离破碎的心,凤洛凝猝然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雨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不想看到眼前这样的血腥,竟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突然一黑,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台上的男子轻扫了一眼倒地的尸体,唇畔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疲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终是摆了摆手,“葬了吧。”
得贵见男子要起来,便急忙欠身去扶着,“皇上这是要回宫里了么?”北唐炎渊颔首,踱步朝前走去。
他刚迈了一步,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站定脚步蓦然转身,斜睨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群人,入眼的遍是油纸伞,是他感觉错了么?他好像听到了凤洛凝的声音,好像听到了……
是他的幻觉么?可是……
他迟疑的站着,潭眸精锐的瞄着周围的人。
见北唐炎渊突然不走了,得贵狐疑的偏转了头朝着人群里望去,可是没什么不对呀,想着他便开口,“皇上,您瞧什么呢?”
然而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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