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众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莎露,默克斯不是该送回他祖母那里?”望着昏昏欲睡把玩着小骆驼玩具的默克斯,聂震天心不在焉地问道。
“呃……因为知道今天晚上有公审,所以默克斯的祖母决定留下来观看,我说服她让默克斯在我这里睡觉,等她们要回去时,再来接默克斯。”
“嗯哼,你们回去禀报你们的长老,我,阿布达比的震天酋长,坚决反对将这个女人送去公审。”
“但是…”
“酋长…”
“可是,我们所领的命令…”
在自卫队不约而同的抗议声中,聂震天举起手阻止他们再说下去。“我已经说过了,现在这个女人由我保护,除非经由我的肯准,任何人都不许动她一根寒毛。”
“但是,酋长,她现在所犯的是企图亡灭我莫崎的重罪,即使是有你的保护,我们还是要拘提她去受审。”
“是啊,除非她是您的妃子。否则,依莫崎古早流传下的刑法,她必须被绑在柱子上受烈阳炙烤,或是被毒蝎蚂蚁豺狼啃咬到死。”
在那些自卫队你一言我一语的抗议声中,田佳琪抿紧了唇往外瞧,在见到月已升到远方那栋如包覆金箔的洋葱般圆形屋顶时,她全身都因肾上腺素的作用,布满了紧张的汗珠,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正想找个借口往外溜时,冷不防却被聂震天宽大的手掌,一把横拉进他怀里。
“如你们所言,只有我震天酋长的妻妾可以免除这次公审!”聂震天低下头盯着冷汗直流的田佳琪,他对这个瑟缩的女人,投以宽容且带有安抚作用的笑容。
“酋长?公审的时间已经迫近了,长老们已经枯等很久,如果这位女士不出去接受公审,恐怕很难对他们交代,还有人民……”自卫队中较高的那一位,放低了声音期期艾艾地说着。
“嗯,我明白你们的职责所在,走吧!”聂震天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拥住浑身僵似石块的田佳琪,率先地往门外走,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令得包括田佳琪在内的一千人等,全都一头雾水地搞不清楚状况。
“震天,你真的要令田佳琪公开受审?”莎露抱着睡眼惺忪的默克斯,突然尖锐地出声问着满脸自得的聂震天。
“既然这是长老们的决议,我似乎也没有反对的余地了,不是吗?”聂震天突然停住脚步,猛然转身令田佳琪不由自主地撞进他胸膛之中,盯着莎露半晌。“况且,你不也十分赞成田佳琪去受公审?”
“我……但震天,接受过公审的女人们,从来都没逃过横死沙漠中的下场,田佳琪她……”咬着涂满嫣红唇彩的下唇,莎露说到一半,紧紧地抱着儿子,陡然地顿住其他的下文。
“你说得没有错,我们走吧!”聂震天缓缓地说着,突然拉扯下莎露身上披着的黑纱巾,将之慎重地裹在田佳琪上半身。而后,在那些自卫队的带领下,他押着田佳琪往外走。
“震天!”莎露抱紧了沉睡中的默克斯,突然高声叫住他。
“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谢谢你,在盖里过世之后,这么的照顾我们母子的生活。谢谢你!”
“没什么,盖里是我的好兄弟,你又是我的表妹,即使不论这层关系,照顾为保卫莫崎子民而牺牲的英雄遗眷,这也是至高无上的光荣。”
“是吗?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震天。”
聂震天朝若有所思的莎露挥挥手,对她温柔地一笑,而后即带着已经如在秋风中打着摆子的秋叶般的田佳琪,踏出飘满香精油香氛的房间。
不同于白昼的炎热高温,在这华灯初上、新月乍明的沙漠之上,吹袭着缓慢但凉爽的晚风。
一见到被聂震天押着出现的田佳琪,那些围立在火堆圈之外的群众间,立即响起了阵阵鼓噪之声,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推挤,意图抢个更前面些的位置,好看清这个今夜要被公审的女人。
在卫士们的强力捍卫之下,群众仍虎视眈眈地盯着吓得浑身颤.抖不停的田佳琪叫嚣着一听便不是好句子的语词。
聂震天护着田佳琪来到火圈的正中央,高举双手平息下所有吵闹的声音。而后在他的带领之下,突然间所有人都以相当虔诚的表情,各自诵念着一段段的祈祷文。
田佳琪急得心都要绞痛起来了,不安地打量着那个像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圆塔型屋顶。纳普说当月亮升到圆塔顶端时,他就会出现在花园的出口处,我必须在被人察觉之前到达那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把握!
但……望着被聂震天紧紧握住的前臂,田佳琪只有暗暗兴叹。她连这只手都摆脱不了,遑论是躲过这么多人的眼睛,如入无人之境地直奔到花园出口处!
在那阵单调又似催眠得令人昏昏欲睡的诵经声之后,围坐在火堆中心,那些长须飘飘,满脸皱纹,但望之地位似乎相当崇高的老者,突然全都站了起来,指着田佳琪说了一大串叽哩咕噜的话,而聂震天则是以一.挡百的轮流和那些长老们展开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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