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的,就把那仲老大夫从床上挖了起来,只是那仲老大夫慢条丝理的,把招娣急的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催促,好容易请仲老大夫坐上了轿,招娣才呼了一口气,只是走半道上,那仲老大夫掀了轿帘,问招娣:“你刚才说王妃娘娘是怎么了?”
招娣捏着绢子,又紧张得结巴了起来:“王。。王妃娘娘。。。脑子。。。脑子坏了。”
仲老大夫问:“怎么个坏法,有什么症状?”
招娣咬了咬唇,摇头说道:“不。。。不知道。”
仲老大夫又问:“那怎么说是脑子坏了呢?”
招娣又摇了摇头,说道:“是小花姐姐说的。”
“咳咳。。。咳。。”仲老大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放下了轿帘,抚了抚白胡子,这药吃傻了人,他可是千百不信的,要知道,那药可是他这毕生研究的精华啊!只是与这小妮子的对话,让他真的好想咳啊!唉!。。。。
轿夫抬的快,这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齐府了,不用招娣领着,那仲老大夫倒是轻车熟路的进了霓凤阁。
见招娣与那大夫进来,小花忙起了身一把拉过大夫问道:“您那药是不是没吃全就坏了药性啊?”搔了搔头,觉得这说法不对,又接着道:“我是说,就是说那药,那药没全被王妃吃光,唉!也不对,就是,就是我喂王妃娘娘吃药的时候,洒了一勺药,只是洒了一小勺,对对,就是这样,您说,这打不打紧呀!”
总算说明白了意思,小花刚想松口气,又想起那后果,便又紧张的看着仲老大夫。
仲老大夫这刚进门,就被小花强拉到一旁,这还未站稳,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就听着耳旁叽叽呱呱地被问了一大堆。
招娣靠了过来,扯了扯小花袖子,细声着道:“小花姐姐,大夫刚来,你也得让大夫先看过再说吧!”
仲老大夫在旁直点头,缓了口气才说道:“是啊是啊!让老夫先看看再问也不迟啊!”
沁儿也忍着痛,含着泪花儿直道:“小花,你倒是先让大夫看看先啊!”
听了招娣的话,小花知道是自己过急了,心里一虚,连忙把医药箱从仲老大夫身上扒拉了下来,又用脚勾过一旁的凳子拉了仲老大夫坐下。
好歹也坐下来了,只见那仲老大夫慢条斯理的抚了抚白胡子,这才定睛看向那白惜冉。
听到大夫来了,白惜冉早已睁开了眼,不过还是全身软弱无力,头像含了铅似的沉重,这嗓口甚发的火烧星撩般的疼痛,就只盼着那大夫能明白她的意思,给她一杯水。
仲老大夫把了把脉,又抚着那山羊胡子慢慢说道:“这脉像缓和,并无异样,看气色也比昨日已不知好上了多少倍,只要静心休养,就应该无大碍了啊!”说罢,又转了头问向站在一旁的小花,:“你怎么说娘娘吃了我的药,变傻了呢?”
见大夫问话,小花连忙回道:“今儿早上,王妃娘娘醒了,我便过去伺候,只是娘娘见了我也不言语,我凑上前去,娘娘竟然不认得我,还问我是“谁”。”
听了这话,仲老大夫心中也一阵疑惑,这倒是怪事,扭回了头便又去看那白惜冉,那额上虽然抹了黑糊糊一层膏药,显得怪渗人的,但昨日青色渐退,那白净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只是那唇好像在轻抖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
“水。。。。。。”
“你看,娘娘就只会说这句话了,见了人就问是谁。”小花搭拉个脸,沮丧着说道。
仲老大夫翻了个白眼,早上那个丫头是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现在眼前这个,他倒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也能听错,不是吧!
小花见那大夫翻了翻白眼,那嘴角也好像不自主的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心里顿时凉了大半,身子一倒,歪在那招娣身上,无比懊恼的喃喃自语道:“都怪我,都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招娣,呜呜,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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