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陆涤非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苏夏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嘤嘤”抽泣起来。
“涤非,我好害怕。”
陆涤非用双臂紧紧把她拥住:“我应该陪着你来的,都怪我。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周围全是一样的蒿草,我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呀。再,再……”苏夏的眼中浮现中无法掩饰的恐惧。
“还有什么?”
“我又看见那个没有脸的女人了,她是不是缠上我了,涤非,怎么办哪?”苏夏抬起泪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回家去,奶奶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陆涤非心的搀扶起苏夏。
“对了,我的花。”苏夏蹲下来寻找她的那束杜鹃花。花瓣已经枯萎发黄了。
“花都枯了,扔了吧,这种花龙斗山里多的是。”陆涤非。
“要不,我们埋了它吧。”苏夏思索了一会儿,情绪已经稍稍平复。
“好,听你的。”陆涤非捡来树枝挖了一个坑,把那束白色杜鹃花埋了进去。
苏夏在心中默默祷告:“不管你是谁,希望你的灵魂安息。”
走了一会儿,苏夏又看到了那一树白色杜鹃,她拉着陆涤非走过去:“你看,我就在这儿摘的花。”陆涤非的脸色突然一变:“以后不要来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
“一片野坟。”
“什么野坟?”
“埋的是一些死于非命,或者没人收尸的人。草草埋了,没人立碑,没人祭拜,时间长了就看不出是个坟茔,只是一个山坡。”陆涤非的眼睛里忽然露出凄冷哀怨的光。他发现有一溜儿蒿草被踩的东倒西歪。
“夏,你刚才围着这土坡走了多少圈呀,你瞧瞧,草都倒成这副模样了。”
“没有啊,我只是沿着一条路一直向前走,怎么会?”
“哦,没事,你只是迷路了。”陆涤非随便安慰着她,用饱含深意的目光回头看了看那个突起的山坡,心中袭来一阵刺痛。
回到家,苏夏把这些奇怪的经历告诉了姑妈,陆芳一边听一边紧张的搓着手,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姑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那黑色曼陀罗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夏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陆家人一定知道那个女鬼的底细。
“那女人原本不是南桥人,死得又凶,所以阴魂不散,每个从外地来的姑娘都能看见她。闹了二十多年了,村里的人都知道,害怕归害怕,时间久了也就淡了。起来也算司空见惯了吧。你是大城市来的姑娘,可能不信这个邪,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解释不清的,你别太放在心上。”姑妈淡然的,她的眼神却明显的躲闪着。
“以前我也听老人讲过些奇怪的故事,虽然觉得有点迷信,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其实,有没有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坦荡,就算看见了什么东西,也不用太在意。对吧姑妈?”苏夏笑着。
“对对,你这样想就好了。”陆芳亲昵的拍着她的手背。
“呵呵,我这人呀就是好奇心重,遇到奇怪的事总想探个究竟,其实鬼这种事,谁也抓不住他,何必为这个伤神呢。”苏夏这话看起来是在对陆芳,可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陆芳在一旁不住的点着头,心里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下午,苏夏和陆涤非一起送赵嫣然坐上了回县城的客车,她请的事假已经结束,还要赶着去上班。
送走嫣然,陆涤非提议去爬龙斗山,苏夏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问题:“涤非,我们为什么不去祭拜一下你的妈妈?”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苏夏很长时间,即使母亲很早就已经去世,但她始终是带给陆涤非生命
的那个最重要的人。可是,为什么,自从她来到南桥,却很少有人跟她讲起他的母亲,尤其是今天,祭了他的爷爷、爸爸,可他妈妈呢,甚至没有人去提一下,这实在太奇怪了。
“这,我也不知道。”陆涤非敷衍道。
“你也没问过奶奶吗?”
“以前问过,可一提我妈奶奶就会沉下脸来斥责我。,我妈做过错事,不能埋在陆家的祖坟,不然,不然会让陆家蒙羞的。我也就没敢再问下去了。”陆涤非的双眉紧皱,脸色也有些苍白。
“怎么会这样?”苏夏声的嘀咕着。她想起照片上那个清秀无匹的女人,还有那一脸病态的羸弱男人。的确,他们是一对太不般配的夫妻,而且从那女人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于她来,这显然不是一段幸福的婚姻。那个家族的隐秘往事似乎悄悄的向她展示出冰山一角。苏夏却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也不愿再继续追寻真相,既然已经时过境迁,她何苦去为那些纠缠的往事而烦恼,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可能只会凭添忧愁罢了,她想要的仅仅是当下的幸福而已。
“夏,你怎么了?”陆涤非摇摇发愣的她。
“涤非,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很开心。”苏夏微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陆涤非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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