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景洪这么多年了,对当地的这种文化早已是习以为常,但论起来面对面的深入接触,这还是第一次。我心中不免有一些紧张,斜眼看了一眼韩笑,他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我暗暗惊叹:老司机啊!老人引我们入屋后,穿过厅,进入了东边的一间卧室,推开门进去后,看到这里除了一个神位,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再无其他。
老人先坐下,然后我们才坐。老人问我:“你是要问……”他指了指地下:“是吗?”
我点点头。
“这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我报上了闫显疆的名字和生日,他的生日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什么时候死的?”
“1996年。”
老人点了点头,他收走了桌上所有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黑的皮b,这种b的样式很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物件。拉开拉链,他先是取出来了七个象牙雕刻的小佛塔,每个都像大拇指大小。看到这样的东西,我心里不由得估算,拿到黑市上能卖不少。接着,他又拿出了一个盘着红丝线的线盘,最后,就是一个香炉了。
老人很迅捷地将七个佛塔按照上三中二下一的倒三角队列排列好,练地抻出红线左右绕象牙佛塔,结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像什么,我也说不上来。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一定的规律。老人做完这一切后,虔诚地点上了一炷香,说:“咱们开始吧,记住,在他不说话前,你也不许说话。”
“他”当然指的是闫显疆了,难道对面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可以让我跟闫显疆通话?我赶紧正襟危坐,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人双手捏了一个诀,扶在桌子边上,口中念念有词,听着像是一些少数民族的语言,又像是偏远地方的方言。我尝试仔细去辨别,却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老人。他表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下,脸血红,不一会儿,全身都剧烈抖动起来。这样的场面差不多维持了三五分钟,老人一声长嘤,缓缓睁开了双眼:“年轻人,这个人我没有找到他。”
没有找到,什么意?我和韩笑面面相觑。
老人解释说:“如果这个人死了,不管他在哪里我都可以让你与他对话。但是这个闫显疆……有点儿奇怪。”
我身子往前探了探:“老先生,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从表面上看,二十年前,闫显疆确实是死了,要不我也不会找他这么久了,可是……我没有找到他,这说明……”
“说明什么?”
“他在当时并没有死,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毕竟,这种况我还是第一次到。”
我灵机一动:“2016年,请您找一找2016年 的闫显疆。”
老人对于我的请求微微诧异,大概他没有想到,同一个人的 年份居然差了二十年。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之前的一幕又出现了,这次的时间很长,前后足有十多分钟。老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又摇摇头,说道:“这个人没有找到。”
“啊?”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当时在八百媳的皇陵中,我亲眼看到闫显疆中蛇毒身亡,角蛇的毒非比寻常,连年富力强的梁世赞都没能躲过去,我也险些命丧蛇吻。何况,我是眼睁睁地看着闫显疆咽气的。如果说他当时没死的话,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了:闫显疆是不死之身!但这太不可能了。
老人见我一脸的困,说道:“这个……跟前一个况相反,96年 的,是灵魂游;而16年 的……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我才找不到。”
这种玄之又玄的话我很难理解,本来我还想请老先生试试呼唤马航,不过我不知道马航的生日,只好作罢。突然,我心念一动,说道:“老先生,我还想请你叫一个人上来。”
“好。”
“张一毛,1985年八月六。”
我这话一出口,韩笑“啊”了一声。老先生看了一眼韩笑,冲我微微笑道:“你确定吗?”
“嗯!”那张遗像犹如一根鱼刺卡在了我的喉咙,如果不把这件事闹清楚,我会一直胡乱想下去。
老人重新做了一番法事。看着他满头大汗地样子,我心里也很紧张,握紧拳头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我不知道我期待什么。如果此时老人开口真的是我本人的声音,我该怎么办?
老人停止了动作,这一次,他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缓了好半天:“年轻人,跟闫显疆的况一样……找不到。”
我整个儿身子一下子软了,瘫坐在椅子上。
对于这三个“找不到”的结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欣喜还是失望?是宽还是平静?或许每种都有吧。我并不怀疑老人是个骗子,因为他到最后也没有收我钱,一分钱没有,还不够他一把年纪在那儿折腾的,反而临走前,老人还别有深意地对我说了一句话:“不要再想这件事了,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过程,但我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得到理想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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