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荣好奇之心又生:【这士太爷不知又是何许人物?瞧这些人都对他如此尊敬,他想必是个极为了不起的角色。】
眼波四下一扫,只见大厅中百十双眼睛,竟都已望在穷酸老人的身上,甄荣骇了一跳:【莫非士太爷竟是他?】
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那锦衣少年身后己多了个容貌生得极是俊秀的书童,这书童一双眼睛竟在眨也不眨地瞧着她,甄荣忽觉这书童容貌竟然极是熟悉,却又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穷酸老人已又张开眼来,干咳一声,道:【苦儿,咱们这回带来些什么,一样样给他们听吧,瞧瞧这些老爷少爷们,出得起什么价钱。】
他身后那又黑又瘦的少年童子——苦孩儿,有气没力的应了一声,缓步走出,缓缓道:【乌龙茶五十担。】
接连一片争议声之后,一个当地巨商出价五千贯买了,苦孩儿道:【桐花油五百篓……百斩钢一千锭……】
他一连串了六八样货,每样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特异名产,自然瞬息间便有人以高价买了。
甄荣只见一包包银子被士太爷收了过去,但货物却一样也未曾看见,不禁暗暗忖道:【这士太爷爷果然不愧巨商,方能使人这般信任于他,但他却又为何作出如此穷酸模样?嗯,是了,此人想必定是个气鬼。】
心里方自暗暗好笑,那苦孩儿已接着道:【碧梗香稻伍百石。】
刘大公子一直安安份份的坐在那里,听得这【碧梗香稻米】,眼睛突然一亮,大声道:【这批货兄弟买了。】
苦孩儿道:【多少?】
刘大公子微一沉吟,面上作出慷慨之色,道:【一万贯。】
这【碧梗香稻米】来路虽然稀少,但市价最多也不过二十多贯一石而已,刘大公子这般出价,的确也不算少。
哪知那锦衣少年公子竟突然笑道:【弟出一万五千贯。】
刘大公子怔了一怔,终于咬牙道:【一万六千。】
张公子笑道:【两万。】
刘大公子变色道:【两万?……张公子你莫非在开玩笑么,碧梗香稻米,自古以来也没有这样的价钱。】
张公子微微笑道:【兄台如不愿买了,也无人强迫于你。】
刘大公子面上忽青忽白红,咬牙切齿,过了半晌,终于大声道:【好,两万五。】
这价钱已远远超过市价,大厅中人听得刘璋居然出了这赔本的价钱,都不禁大是惊异,四下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张公子忽道:【三万。】
刘璋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道:【三万!你……你……你疯了么?】
张公子面色一沉,泠泠道:【刘兄话最好心些。】
强横霸道的刘璋,竟似对这初出茅庐的张公子有些畏惧,竟不敢再发恶言,噗地跌坐在椅上,面色已苍白如纸。
苦孩儿道:【无人出价,这货该是张公子的了。】
刘璋突又大喝一声:【且慢!】自椅上跳起,颤声道:【我……我出三万一千,张……张公子,俺……俺的血都已流出了,求求你,莫……莫要再与我争了好么?】
张公子展颜一笑,道:【也罢,今日就让你这一遭。】
刘璋面上现出狂喜之色,立刻就数银子,大厅中人见他出了三倍的价钱才得到五百包米,居然还如此欢喜,心中不禁更是诧异,谁也想不到刘璋今日居然也做亏本的买卖来了。
那苦孩儿收过刘璋的银子,竟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仿佛一生中都未遇过如此开心的事情。
那张公子面上也满是惊疑,道:【你笑什么?】
苦孩儿道:【士太爷的这五百石碧梗香稻米,所在之处,远在交趾,这点你知道么?】
刘璋道:【当然知道。】
苦孩儿道:【你固然知道,然而这位交趾的巨富,只不过是我家士太爷故意派去的,等你到了交趾,那人早已走了,哈哈……刘璋呀刘璋,不想你也有一日,居然上了咱们的大当了。】
刘璋面无人色,道:【但张……张公子……】
苦孩儿笑道:【张公子也是受了我家士大爷托咐,要你上当的。】
他话还未完,刘璋已狂吼一声,扑了上来。
士太爷先生双目突睁,目中神光暴长,泠泠道:【你要怎地?】
刘璋瞧见他那冰泠的目光,竟有如挨了一鞭子似的倒退三步,怔了半晌,竟突然掩面大哭了起来。
甄荣却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厅中人人窃笑,见了刘璋吃亏上当,人人都是高兴的。
士太爷先生面带微笑,道:【施荣贵方才吃了亏,苦孩儿再把你的钱货给施老板,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也不吃亏。】
甄荣对此更是暗暗赞美,她这才知道这士太爷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苦孩儿神情傲然又道:【我们士太爷爷还有八百匹骏马。】
这时,突然有一伙人来到了大厅里。
这贯伙人一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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