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再次涌出,雪凄然道:“我知道你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这个孩子,放心,有我在一天,只要在我的能力,就会保他周全,六哥,你一走好。”
六爷的手突然颤了一下,我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在颤动,心里一惊:“别动!”
雪嗔怪地看着我,我冲过去,拨开雪的手,与六爷的手十指交叉,颤动,六爷的手在颤动,雪脸上划过一丝微笑,我看着她:“什么况?”
宫敏迅速走过来,利落地六爷寿衣的领口扣,手指压上去,她的手法纯,表马上明朗起来,她的手迅速往下压,直到碰到脐窝,眼神倏地变了:“假死。”
话音刚落,“咳。”六爷猛然坐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妈呀,炸尸了!我摔了一个墩,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六爷,什么脑子一片空白?我现在眼前一片空白,六爷在我眼里,可又不在,不但是六爷,周边的人与物都跟消失了一样,个个都只剩下一个虚白的轮廓!
“瞧把孩子吓得。”雪大笑着站起来,笑得前仰后俯,我此时百感交集,扶着额头,无言以对:“六爷,您刚才明明……”
宫敏淡定道:“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可是有一个位置,点中了并不会要人的命,只是让人慢慢陷入假死的状,神阙穴,这个位置在脐窝正中,击中后,肋间神经,震动肠管,膀胱,伤气,身体失灵。看上去毫无气息,就和死了一样。”
六爷冲宫敏竖起大拇指:“小姑娘好深的见识,没错,病是真的,我这把老骨头的确活不了多久,但是,不至于今年就去见阎王,刚才只是演的一出戏。”
“雪也知?”我看着一身红的雪,她方才的悲伤与绝望,绝不是装出来的,感动人,如果是演戏的话,她可以拿下所有演技奖的桂冠!
雪看着六爷,突然伸手想抢回戒指,六爷顺势将手藏到身后:“你说过,我不死,你不嫁,刚才我死了,你也嫁了,现在想反悔?没门!”
原来雪也是被骗人之一,可她刚才分明笑得前仰后俯地,她此时才沉下脸来:“要不是你手动,我还蒙在鼓里。”
虽然如此,但她方才的欣喜却是显著的,之前的悲伤更没有一丝一毫地掺假,看着雪一身大红,还有致的妆容,六爷感慨道:“瞒着你们做个局,没料到一箭双雕。”
“六爷,您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龙安心有余悸,走过来,一直苦笑着摇头:“医生也一并瞒过去,您这一招太高明了。”
六爷看着身上的寿衣,轻轻抚弄着:“这寿衣一式两,我和封哥一人一,这次先用不着了,以后再说,龙安,扶我进去换衣服。”
躺得久了,早就麻了,六爷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龙安将他扶起来进了房间,雪对宫敏来了兴趣:“你对穴位十分通,自己学的?”
“我们家族习惯用古法治病,其中就b括穴位,针灸也不在话下。”宫敏突然惊愕地看着我,说道:“你记得吗?教授说过,在废城里发现过汉人生活的痕迹,元人对针灸一并不悉,只有汉人才懂得,所以,这一手也是从那个汉人手里学来并传承下来的吗?”
雪显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默默地退到一边,我觉得宫敏所说的很有道理,古时两地的文化不同,虽然废城的一切已成过去,但这个残留的问题的确令人深。
看着地上的一堆,雪念叨着不吉利,叫着我们收拾到一边,六爷再出来时已经不用龙安搀扶,但仍然,径自坐下,龙安给他倒茶。
喝着水,六爷无视雪愤怒的眼神,从容道:“我来想去,留着那人在你身边不踏实,我们不动,他也不动,这样僵持下去没好,总要有人打破僵局。”
“我查过他每天晚上的线,他习惯跑,找个时机等在那里,他一到,我便按了自己的死穴,按死穴听上去简单,但下手必须快且准,要是有半分差池,就真的没命了。”六爷抿口茶,一脸老谋深算呀,“自然地引封子出来,再自然地说出虎符的事。”
“就连虎符存放在保险箱里也曝出来了。”我当时明确收到六爷的指示,所以顺溜地讲出来,现在,祖三年已经知道虎符就在我手里,而且存起来了,“存起来三个字,看似讯号不多,但稍微解读下就不难知道,能存东西,而且安全能最佳的只有银行保险柜。”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好像事挺厉害的。”雪瞪着六爷。
六爷叹息道:“从掐死穴到陷入假死状,中间还有时间,封子能不能及时赶过来,以及祖三年能不能见死搭救,都是影响结果的因素,幸好,祖三年心不泯,把我送到医院,封子赶来医院的时间也够快,衔接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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