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仆从都不敢回答,等绣轿抬到比武场边,赶忙一齐上去侍候,一来是献殷勤,二来也是躲避杨康。他们这些常在杨康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个王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现在又正是气儿不顺的时候,还是躲远点好。
就见那绣轿停下,轿帘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女子秀丽的面容,对杨康道:你不好好的在王府里呆着,怎么跑出来跟人打架?这大冷的天,连外衣都不穿,心着凉!
一旁的杨铁心听到那娇柔的声音,顿时心头如中雷轰电震,急忙扭头看去,等一眼看见那轿中女子的容颜,更是身子犹如泥塑木雕般钉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原来这轿子里的女子正是他苦寻了十八年的妻子包惜弱!
眼见轿中之人竟然是他苦寻了十八年的妻子,杨铁心顿时痴傻,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向那轿子走去,只盼着能够与久别的妻子相会,却是一时忘了眼下的场景。不过还没等他走到轿子跟前,就被那随轿而来的军汉健仆拦住,推了他一把:滚开,这儿也是你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么?
杨铁心这才算回过神来,意识到身处何等局面。只是眼见这苦寻多年的妻子就在眼前,还是忍不住想要冲到跟前去上两句话,问一问她这些年来是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什么王妃。
可就在他将要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之际,忽觉有人按住他的肩膀,顿时一股难以抗拒的沛然大力将他固定在原地。杨铁心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按住他的是一个是身穿锦绣长衫气质不凡的俊朗少年。于是一脸戒备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这少年正是苏寒,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等见到王妃的轿子来了,杨铁心忽然失魂落魄的往前凑,顿时猜出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制止,免得让杨铁心当街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状况来,毕竟这里是金国的都城,想要光天化日之下带着王妃,有些不切实际。
见杨铁心一脸警惕,苏寒笑了笑将按在他肩上的手拿开,笑道:穆前辈你想要现在在大街上带走金国王妃,好像不可能吧!穆前辈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听了苏寒的话,杨铁心的脸色趋于缓和,心情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此时此地却是不适合去与妻子相认,如果只有他自己倒也罢了,可现在的情形却是牵连甚多,一不心就可能把女儿穆念慈给连累了,这却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了。
苏寒这边刚安抚住杨铁心,杨康那边却又出幺蛾子了。只见杨康从身边仆从的手中接过外衣重新穿上,然后凑到轿边和轿里的母亲包惜弱应付了几句,也不知了些什么哄骗的话将包惜弱糊弄了过去,命那些轿夫仆从又将王妃给抬走了。杨铁心一直向那边关注着,眼见包惜弱又走了,顿时一阵的懊恼遗憾,不过考虑到情势不对,却没有上前去阻拦。
眼见他母亲走了,杨康顿时一脸阴郁的转回来,看向了正在被灵智上人他们围攻的春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住手!
忽听人丛中一声断喝,只见一道灰色的人影骤然从人群中飞腾而出,袭向了彭连虎,一件异样兵刃在空中一挥,顿时一束丝条应挥而出,准确的将彭连虎的手腕卷住,苏寒看得真切,那件异样兵刃原来是一柄道士常用的拂尘。
什么人!彭连虎怒喝一声,手腕运劲回拉,哒的一声将那拂尘齐中拉断,左掌随即发出向那来人击去。那来人也当即还了一掌,两掌在空中相碰啪的一声轻响,两人俱是浑身一震各自向后退开。
众人这时才看清楚,这半路杀出的人原来是个中年道人,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着的拂尘只剩一个柄,拂麈的丝条已被彭连虎拉断,还绕在他手腕之上。那道人落地之后向着彭连虎几人道:彭寨主,你们几位也是威名远震的江湖豪杰,一起欺负一名女子,实非好汉所为!
彭连虎一脸凝重,经过刚才的一次交手,他已发觉来人武功极高,似乎还在他之上,因此没有轻易再动手,问道:道长功力高强,彭某佩服,却不知道长法号怎称?
随着彭连虎这声询问,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攻击,将目光投向这道人,显然都想知道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道门高手是何方神圣。
那道人并没答话,而是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随即又缩脚回来,只见地上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竟然深有近尺。这时大雪初落,地上的积雪未及半寸,他这漫不经意的伸足一踏,竟然能留下这么一个深印,脚下功夫当真惊世骇俗。
彭连虎心头一震,道:道长可是人称铁脚仙的全真教玉阳子王真人吗?
那道人道:彭寨主言重了,‘真人’两个字不敢当,贫道正是王处一。
原来这道士正是全真七子中武功仅次于长春子丘处机的玉阳子的王处一。只因他曾因一事与山东河北群豪打赌,于是来到一处万丈悬崖之上,在悬崖边单足独立,施展出一招风摆荷叶,与万丈悬崖之上摇而不坠,显示出极高深的脚掌功夫,因而慑服山东河北群豪,所以被人奉称为铁脚仙!
彭连虎与梁子翁灵智上人等人都知道王处一是全真教中响当当的角色,威名之盛,仅次于长春子丘处机,只是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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