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沐锦凉走到餐厅外面的时候,却在沐锦凉将车门为她打开的时候,她却直直地从他身边越过,然后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她坐进计程车里面,冷艳如霜花。
沐锦凉只怔怔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商颜雪坐着计程车绝尘而去,而沐锦凉自嘲似的淡淡一笑,亦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
商颜雪回到酒店的房间之后,怒气爆发,将房间内所能够摔碎的东西,一件未留地全部摔碎,她满脸水痕,不只是被汗水打湿还是被泪水打湿。
最后房间内满是锐利的碎片,她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跌坐在满是碎片的地上。
鲜血从肌肤慢慢的沁出来,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擦眼泪的时候,看见手腕上的那条钻石手链,上面已经染上粉色的血液,她抬起自己的手,对着灯光细细地端详那条手链,嘴角含笑,眸子温和,却突然间笑容瞬间消失,而那双温和的眸子里满是猩红的狰狞之色。
她将手链摘下来,狠狠地扔出去,最后撞在墙上,“啪啦”一声断裂成两段,然后颓然的躺在地上,和那些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
她只冷冷一笑,厉声吼道:“沐锦凉……”
……
沐锦凉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在海边停下。
他下车来,走到海边,任由海水灌进他的鞋子,打湿他的脚背,没有星光,黑暗遮掩了他晶莹的泪痕。
“云笙……”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风却将他的声音吹走,消失殆尽。
没有人能看得见他心里的悲伤,更没有能知道他此时的相思。
……
云笙与伍彩旗坐在楚默凡的车子的后座,三个人笑做一团。
伍彩旗拍了拍云笙未受伤的肩膀说道:“妞,你不知道你之前泼那两个人酒的时候动作有多帅。”
云笙嘿嘿一笑,眯眼说道:“不要夸我,我会骄傲的。”
楚默凡从倒视镜里看着云笙笑着的样子,他亦是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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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云笙端着酒杯一步步向沐锦凉走去的时候,他还以为云笙就此想起沐锦凉来,却没想到她是去泼酒,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云笙,再接再厉,像那种没有良心的男人,最好用酒泼死他。”楚默凡添油加醋地说道。
“没错,没错。”伍彩旗立马附和,“要不是杀人犯法,我早就将那小兔崽子大卸八块了。”
云笙哈哈大笑,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对了,刚才被我泼酒的女人叫我顾云笙,这么说来,她也认识我喽。”
伍彩旗一怔,看了一眼倒视镜里面的楚默凡一眼,继而笑哈哈的说道:“当然了,因为你们是情敌嘛。”
楚默凡登时皱起了眉头,从倒视镜里使了个眼色,示意伍彩旗不要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云笙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伍彩旗。
伍彩旗心下紧张,“额……那个……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商颜雪那个女人之前企图勾=引楚默凡。”伍彩旗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楚默凡对你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啊,他哪能被商颜雪那个小瘪三给随随便便的给勾=引了去。”
“哦!”云笙点头,“真的吗?”
“当然。”楚默凡立马挑眉说道,“她当时死皮赖脸的向贴着我不放,我当时两个大耳刮子就把她扇到一边去了。”
云笙讪讪一笑,“姑且相信你们所说的话!”她说完便将脸。向外撇去,看着外面的夜景。
楚默凡这时与伍彩旗在倒视镜里两个人呲牙咧嘴地外加用眼神斗法,两人相互埋怨,皆是不依不饶。
夜深沉如海,心事如麻,更向谁人说?
沐锦凉静静地站在窗前,随风偏舞的落地纱帘十分划过他俊逸的面颊。心事反复,重若泰山,他企图从中理出头绪来,却是嘤嘤绕绕,越想越烦乱。
睁眼闭眼,脑海里尽是她的驻足、回头、凝望,他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只觉得疼痛难当,抑郁至极,直又一种用刀将自己的胸口剖开的荒谬的想法。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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